nbsp; 胡大明将身上的绳子一解,喘着粗气就指着薛兴贵骂上了:“你小叔突发奇想,就为了这几棵树,差点命没交代了!”
薛兴贵也累的不轻,听到胡大明的怒骂又心虚又无奈,轻声辩解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家里好?”
薛柳将他们打量一圈,好在那些伤口看着多,但都是轻度划伤。
她赶忙去灶房端水出来,让他们用清水擦拭一下伤口。
两人简单收拾一番,感觉都轻松了。
薛兴贵看胡大明还在生气,故意没话找话的说:“胡大哥你看,每次哪里不舒服,柳儿端水擦一擦就好了,真棒!”
胡大明没理他,嘴里嚷嚷饿了,便去灶房吃饭去了。
薛柳看薛兴贵一个人尴尬的摸鼻子,笑了一声也不给他递台阶,反而去门口看那几棵拖回来的树。
四棵树既不粗壮也不高大,幼儿手臂粗细,长度大概也就比薛米韬长点,光秃秃的只剩细长的树枝,朝天直挺挺的支棱着,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她一头黑线的围着树绕了一圈,这树一身的刺,也亏得他们能挖的回来!
难怪那么多伤口呢,她很不放心:“这是什么树?不会有毒吧?”
“没有毒!” 薛兴贵心大的很,完全不在意,还很得意的道:“这叫枳树,就是刺多,用来防贼正好!”
薛柳对薛兴贵口中的树也不甚熟悉,记忆里在青山村好似也见到过。
她指着其中一棵明显跟其他三棵树不太一样的树,好奇的道:“这棵也是枳树?怎么长的不太一样?”
薛兴贵探头瞅一眼,也有点蒙圈,“大概是吧?可能没长好?”
他当时在山上被这树刺的哇哇乱叫,瞅着一块稀疏的地方就埋头挖了两颗回来,也没仔细注意细节。
如今细看,其中一棵小树明显跟其他不一样,枝条更柔软,虽然也有刺,但却稀疏的多。
薛兴贵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总归没有坏处,咱们现在就去种上。”
薛柳无奈的点点头,与薛兴贵一起,小心翼翼的拉着绳子,将那几棵树拖到后院去了。
薛兴富见状也过来帮忙,三人齐心协力挖了几个树坑,将四棵小树认真的栽在了自家后院。
薛兴贵擦去额头的汗水,满意的拍拍手:“就是太少了,改天有机会再去山上挖几棵。”
胡大明正捧着饭碗蹲在灶房的门槛上大口扒饭,后院就倚着灶房的墙角搭建起来的,正好让他听见薛兴贵这句感叹,立马觉得饭都不香了,“下次可别拉上我了!”
为了挖这几棵破树,他脚下打滑差点没站稳滑下去,那一片都是这种枳树,尖刺密密麻麻的纠结在一起,要是一头栽进去,不死都要蜕层皮!
薛兴富也很认同,叮嘱薛兴贵下次不可这么莽撞了,万一出了事,得不偿失。
薛兴贵嘴里答应的好好的,但一看表情就知道完全没往心里去,也开开心心的奔着灶房干饭去了。
薛兴富看着薛兴贵的背影无奈的摇头,转头又跟薛柳说:“上午虎头来了一趟,说是咱家定做的床好了,咱们抽空去看看去。”
薛柳一喜,她的上下铺终于完工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薛兴富,有些等不及的提议道:“阿爹,不如咱们下午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