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柳看着眼前的老妇人,一时有些惊讶。这么早在院里干活,她差点以为是白家的仆人。
薛兴贵跟白工头的母亲寒暄了几句,对方也不知道白工头几时回来,便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就领着薛柳告辞了。
在通讯不发达的古代,他们除了守株待兔等着,也别无其他办法。
最后他们两人一合计,干脆就守在镇上一个十字路口处等着,这里是进里甲镇的必经之路,这样只要白工头一从县城回来,他们就能立刻发现。
那个岔口来往客商众多,时不时有马车或牛车经过。
如今虽说已经开春,但是天气还有些萧瑟,两人站在路口,吹着冷风,吃着黄土,感觉像是两个要饭的。
最后薛柳实在受不了了,拉着薛兴贵进了路边一个茶摊棚,点上一壶热茶,坐在那里以静制动。
薛柳喝了一口热茶,感觉身上暖和了一些,呼了口气,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一些。
薛兴贵也感觉人舒坦了一些,就开始嫌弃:“这茶还没有咱家的红果茶好喝。”
他说着揭开壶盖往里一看,不屑地哼了一声,“里面就飘着三五片茶叶,也好意思收一壶十文钱。”
薛柳余光扫见茶棚的老板朝他们这里看了一眼,赶紧示意薛兴贵别说了。
再说他们可能就要被赶出去,然后只能继续在外面吃土了。
薛兴贵能屈能伸,也不跟人顶着干,只凑到薛柳跟前轻声对她说:“咱们多喝几壶,把茶水钱喝回来。”
薛柳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家小叔,真是多花一分钱都跟割他肉一样,薛兴贵上辈子怕不是貔貅转世吧。
两人就这么喝了一壶茶,薛兴贵又找老板续了一壶。在老板的白眼中,两人继续厚着脸皮坐在位置上不走。
等喝完第二壶的时候,依然没有看到白工头回来的影子。
薛柳坐在这里干等了几个时辰,心里焦急得很。
她还要担心脚踏水车的事,也不知道田盼水那边的脚踏水车开始开工了没有,可别又整出幺蛾子了。
薛柳此时还不知道,她不仅猜中了开头,也猜中了结尾,一语成谶。
田盼水第二天就开始动工打造脚踏水车了,然而刚开始动工没多久,消息就不知如何被传了出去,不消片刻田盼山就来找他了。
田盼山在工房里找到埋头锯木头的田盼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的这个弟弟从小不通俗物,一心就扑在手工上,如果不是家里人喊他出来,他可以在工房里待一个月。
田盼山挥手将空气里的木屑挥开,忍不住咳嗽了一阵,慢慢开口问道:“这个什么小水车,是永富村的人来找你做的?”
田盼水继续手里的活,“不知道。”
田盼山对他的态度也习惯了,“你这是非做不可?”
田盼水不答话,只用行动告诉他,我已经在做了。
田盼山摸摸自己的小胡子,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也行,那你忙着吧。”
田盼山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到了外间,上田村的很多族人正等着他,一脸紧张地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们可不敢随便闯田盼水的工房,早年有人不听劝闯进去,差点被田盼水一斧头给劈成了两半。
田盼水瞧着不壮实,实际上很有力气。
常年做工扛木头的人,身上全是腱子肉,加上脾气又古怪,只要是妨碍他做活的,即使亲哥来了都照骂不误。
田盼山不在意地摆摆手,笑着说:“都回吧,盼水要做便让他做,至于永富村能不能拿得走,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其他人一听,立马阴险地笑了,“族长说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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