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白善力正面色难看的坐在客栈里,听着孙大壮跟他告黑状。
孙大壮整个人皮青脸肿,每说几个字就停下来捂着脸颊,疼的整个人面目都扭曲了。
即使疼成这样,也架不住孙大壮唾沫横飞的哭惨:“白姑爷,您可要替我做主啊!我平日老老实实做工,根本没有什么仇人,今日却被人下了黑手,定是薛家干的!”
白善力嫌弃的扫了一眼孙大壮,嫌恶的用手捂着口鼻问道:“你确定身上都洗干净了?我怎么还是闻到了臭味?”
孙大壮哭丧着脸,“我这身上有伤,大夫不让我泡澡。”
孙大壮越想越气,他开开心心出门上工,半路上被人打晕了,等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困在了茅房,半个身子都沉到了茅坑里,恶心的他当场又晕了一遍。
孙大壮只要一想到他从茅坑里爬出来往家走时,一路上被人嫌弃笑话的样子,就恨不得死一死。
白善力挥挥手让他站远点,“你又没有瞧见人,如何就能断定是薛家?”
孙大壮将一块木板递给白善力,“白姑爷,我被打事小,可这薛家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啊!您瞧,他们在客栈里挂牌子,都没有知会一声!”
白善力接过那块木板,正是薛家自制的简陋的入住公告牌。
这不过是件小事,若是薛家同他说一声,他肯定一口就答应了,现在却这么大剌剌的挂到店里……
白善力蹙眉盯着木板看了片刻,心里隐隐的也冒出些不爽快来。
他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孙大壮,“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小心思,单凭这木板,如何就能断定是薛家的人干的?”
孙大壮低头掩饰住自己眼睛里闪过的精光,回答道:“当时我被抓时,隐隐抓到什么东西,原先还想不出,看到这块木板我便确认了,就是这个!”
孙大壮上前一步,指着木板上的一个划痕说道,“这应当就是我当时抓挠时留下的痕迹!他们定是因为那日通铺的事怀恨在心,报复于我!”
这些不过是孙大壮信口胡诌,他吃了暗亏,就是要找个背锅的罢了,若是能甩到薛家头上,一举两得!
孙大壮一脸苦大仇深,装的情真意切的给白善力上眼药:“就是通铺开业那日,我不过是信不过李小武,这小子一向手脚不干净,我不想让他来客栈做活,也是怕影响客栈生意,不料那薛家二话不说便将我打了,肯定是做贼心虚!”
白善力狐疑的看了孙大壮一眼,打断道:“行了,我知道了。”
白善力看着孙大壮装可怜的样子,假意又安抚了孙大壮几句:“你去账上支几两银子,当作给你的医药费,伤好之前便在家好生休息几天。”
孙大壮咧开嘴笑了起来,却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直抽气,“谢白姑爷!”
孙大壮说着又上前几步凑到白善力跟前,挤眉弄眼的悄声说道:“姑爷放心,您想要打听的事,我已经同我大姐说好了,一有消息,小的立马给您汇报。”
白善力点点头,挥挥手将他打发走了。
白善力低头看着手里的木板,正神色不明的想着什么,却听到屋外又响起来跑堂伙计的询问声:“白姑爷,薛家的人来了,正要找您。”
白善力将木板拍在桌上,轻笑一声:“倒是来的巧,请他们进来吧。”
片刻之后,薛兴贵就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一脸亲热的跟白善力称兄道弟起来。
薛兴贵接过胡大明背后的竹筐,笑着递给白善力,说道:“白大哥瞧瞧,我们给您送竹蜻蜓来了。”
这里面的竹蜻蜓都是前几日胡大明和薛柳在家抽空做的,攒了差不多有一百个,就一次性给白善力送来了。
白善力接过看了一看,满意的点点头,泰然自若的收下了,随后冷淡的说:“倒是麻烦你们了。”
薛柳隐晦的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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