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门是半敞着的,江晚走进去时,他已经脱掉了衬衫,正在摘手表,似乎要洗澡。
她愣了一下,白皙的脸忍不住红了起来:“你还在生气呀?”
他回过头,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个男人还真是小心眼,斤斤计较。
她只不过是说了一句他是她的谁,他反过来就可以将这句话甩给她。不过谁让他有钱有势,又是这个城市里无人可比拟的大人物呢。
她走到他的身侧,笑得很甜,声音软糯得像是水一样:“阿森,我知道错了!”
男人转过身,薄唇噙了一丝冷笑:“哦?”下一秒,他的大手挑起她尖细的下巴,看着她不停颤抖的睫毛和漆黑的眸子,“那你说说,你都哪里错了,我听听!”
“我”
她干净到无瑕的脸因为疼痛而纠结在一起,两人的目光交织在空中,缠绕在一起,她很想回答她不知道哪里错了,但在触碰到他的目光后,赶紧转了话锋:“我应该只为你哭。”
“为我哭什么?”
他又逼近了她一些,薄唇几乎贴着她的唇。
她觉得她只要回答错了,他就会一口吞了她。
“比如被我的第三条腿弄哭?”
江晚愣了一下,面颊边散落着湿透的发丝,被他抬起的大手,轻轻地搂到耳后。
指间微烫的温度,让她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十分的昏暗,周围家具摆设只剩下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
一开始他并没注意她的脸,但被他撩到耳后的发丝下,居然是一片鲜明红肿的手指印,很显然,她被人扇了耳光。
“脸怎么回事?谁干的?”
他将她的脸偏过去,又细看了一眼,温和英俊的五官染了一层冷意:“江小姐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吗?抽烟喝酒,打架文身,几乎每一样都不在话下,怎么每次都能被人打得跟猪头似的?怎么,你让人三招啦?”
江晚感觉那道阴森森的视线看着自己,心底不禁有些害怕,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一向不怎么好,阴晴不定又爱找碴儿。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不对,有的时候,是软硬不吃。
“咱们是不是有点跑题了?”她往后缩了缩,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呼吸顺畅,“刚才说的不是谁错了的问题吗?”
话落,她觉得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感觉他身上的气压又低了一些。
裴屿森大手温柔地抚弄着她的黑发,突然倾身靠近她,灼热的男性气息令她浑身一颤:“江小姐是想测试一下我的耐心有多好吗?”
他黑沉的眸子像是最深的夜,却偏偏带着笑意:“还是说,我在江小姐的身上用的耐心太多,让江小姐太受宠若惊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为什么听不懂?
她微微仰头,迷蒙地看向他:“我不是这个嗯”
男人的吻重重地朝她落下,来得太过猛烈,江晚被迫昂着脖子承受,炽热的气息缠绵开来。
腰身被他强而有力的大掌控制住,带着她往后退,直到她的身子被他死死地抵在门板上动弹不得。
他的吻更凶猛了,吮得她又疼又难受,她抬手拍打他的背:“嗯嗯,裴裴屿森疼放开我放开”
他根本置若罔闻,霸道的薄唇狠狠地搓揉着她柔嫩的唇瓣,好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
许久,他的手没入她的胸口,用力一扯,白色的裙子被撕碎了一半。
皮肤接触到冰凉空气,她挣扎得更厉害了,可她越挣扎,他就越霸道兴奋,像是在惩罚她什么似的。
可她明明都是照他的意思在做,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到他了!
“嗯裴屿森放开啊”
他的五官全都隐在了黑暗中,根本无法察觉出他一丝一毫的情绪,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