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满贯影后得主白菲菲吗?居然居然跟他开起玩笑了。
天呐,今天真的下雨了吗?为什么他会觉得阳光明媚。
裴屿森开会回来,江晚还躺在床上玩手机,像是来度假的。
听到男人沉稳的脚步声,她才回过头,哀怨的看了他一眼。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窗外雷声断断续续,雨势好像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
窗帘拉着,房间没有开灯,女孩那张如诗如画的脸隐在黑暗中,唯有那双眼睛乌黑明亮,仿佛带着万千星光。
隔空十几秒钟的对视,谁都没有说话。
裴屿森打开房间的灯,换过拖鞋,从门廊走过来,很自然的扯下领带,脱下西装,扔到一边的沙发上,然后紧接着又伸手去解皮带
江晚转过头,不知道怎么,突然觉得这种画面有些尴尬。
明明两人分开一个月,一点联系都没有,之前的那些相处细节,遥远的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可这一秒,那些记忆,好像又都回来了。
“裴先生工作的时候可以随便接电话?昨晚的事谣言已经满天飞了,今天你又这么高调,你就不怕将来这段关系公之于众时,被人扣上冤大头,绿巾横飞的帽子?”
裴屿森正在解衬衫的扣子,闻言看过来,乌黑深邃的眸光中藏着浅浅的笑意,他说,“没关系,我又听不到。”
江晚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在某些事情上,她跟这个男人是根本无法沟通的。
“说得也是,你都不在乎,我似乎就更没有在乎的必要了。”
“这就破罐子破摔了?”
男人扯掉衬衫,扔到沙发上,走过来,江晚感觉床的另一边塌陷了一下,他那淡淡的烟草味和薄荷香气的须后水味道,迅速占据她的鼻息。
“是不是当了裴太太,就觉得有恃无恐了?这种举动要搁以前,你可绝不是这态度,兴许还会赏我个吻,或者是一-夜缠-绵什么的?”
“哦,我想起来了”他顿了顿,一贯温柔的语气,“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得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裴先生。”江晚坐起身,虽然在极力控制自己唇角的笑,可眼睛里还是有星光在闪动,“我又不是什么自虐型人格,有事没事就去你那里找自虐,还有倒追时哄你天经地义,现在我们平等了,你不能总指望我去哄你啊,再说,谁家过日子不是男人哄女人,你什么时候见着整天是女人哄男人了?”
“我不过说了两句玩笑话,你怎么有那么多话等着我?”裴屿森又凑近了她一些,目光在她微微走光的胸口停留了几秒,“还是裴太太就跟我有能耐?哦,对,俗称的窝里横!”
江晚动了动,觉得呼吸顺畅了,才笑道,“那是你没见过我有能耐的样子,如果你见了,就会觉得,你娶我,是你赚了。”
“比如说在耳后纹了一个相恋六年男友的名字,然后又洗掉,做了疤”
男人的薄唇一张一翕,明明有着这世上最动听磁性的嗓音,可此刻,却偏偏令人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抽烟喝酒打架纹身,我都做过,我早就跟你坦白过了,你不会现在又想起追究我的过去了吧?”
裴屿森的略带薄茧的大掌暧昧地抚过她精致的脸颊,尖细的下巴,最后停在了优雅修长的勃颈上,“重点不应该是为什么领证后去洗掉吗?那么隐秘的地方,除非多做几次才能看见,你慌什么?”
“你真的去美国出差了一个月吗?”江晚退开一些,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还是你一直在派人跟踪我?不然你怎么会对我这一个月做过什么这么了若指掌?”
突然后怕,这一个月里,她做的可不止这些。
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不然为什么刚刚好是一个月?
时间正好,不早不晚,不长不短。
“听裴太太的语气,好像不止做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