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裴屿森抬手,抚着她的耳廓,“那我们就来较真一下,看看你喷的到底是玫瑰味的,还是水蜜桃味的?”
“无聊。”江晚推开身前的男人,快步的走向结账台。
裴屿森跟在她的身后,将两盒玫瑰味道的避-孕-套放在了她的手背上,江晚的手肘在他的胸口上捅了一下,听他闷哼了一声,才满意的弯起唇角。
走出超市,江晚看着拎着超市袋子的裴屿森,突然觉得他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了——
那感觉就像是两人在多年相濡以沫的夫妻相处中,让彼此都沾染了一丝人间烟火味道。
就比如此刻
他会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走在晚上七点人潮拥挤的人行道上。
那是以前的裴屿森,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回到房间,她赶紧给他泡了醒酒茶,等待水温降下去的同时,递给了他一盒原味牛奶。
“先把牛奶喝了,暖暖胃,然后再喝醒酒茶。”
裴屿森已经脱掉了西服外套,双肘支在苍劲的双腿上,正缓慢的揉着已经疼的快要爆炸的太阳穴。
“裴屿森,快点把牛奶喝了,我已经用热水烫过了,喝了会暖胃。”
裴屿森没动,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她干脆将他的双手拉下来,一双美丽的杏眸瞪着他,“到底喝不喝?”
“嗯,喝,裴太太哪怕给我毒药,我都会喝。”
他接过她手里的牛奶杯,一仰头,将整杯牛奶都喝了进去。
地下车库的灯光散着朦胧幽暗的白色光影,入口涌来的风将女人披在双肩上的头发吹得在空中乱舞,遮住了她精致好看的眉眼。
裴屿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抬手拨开她脸上的头发,露出了那张清纯至极的面容,暗沉的瞳眸缩了缩,几乎深不见底。
脚上顶着的这双高跟鞋,已经穿了二十几个小时,简直就是在活受罪,这一分这一秒,她一步都不想再走了。
她伸开双臂,示意要他抱。
裴屿森今天喝了不少酒,上午两场,中午一场,外加下午左晴的这场,算起来就是四场。
各种酒混在一起,后劲很大,见风就更大了,此刻他只觉得胃里是一片火辣辣的疼,可见身前的小女人一副撒娇的模样,所有的不舒服好像都消失了。
他弯腰,将她抱在怀里,按下遥控锁锁了车,然后就迈着沉稳的脚步朝电梯口走了去。
金色的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他走进去,声音低哑对江晚的说,“按27。”
江晚伸手按了27,就缩在裴屿森的怀抱里,一动都不想动了。
十几秒后,电梯到了27楼,他抱着她走出去,一路来到了走廊尽头的那间总统套房门外。
“房卡在我的西服口袋里。”
江晚已经迷迷糊糊的了,闻言伸手去摸他的西服口袋,摸了一会儿,才摸到房卡在门上刷了下。
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被男人放在了kingsize的大床上,柔软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喟叹了两声,恨不得立刻睡上个三天三夜。
裴屿森坐在旁边,好像是头疼,又好像是其他的地方难受,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缓着。
“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啊?”江晚坐起身,脱掉脚上的高跟鞋,“以后你应酬前先吃点东西,或者喝点解酒茶,不然得多难受啊!”
然后,赤脚站在毛毯上,整个人靠近他,抬起一双小手,覆在他两侧的太阳穴上,温柔缓慢的按摩着。
裴屿森的一双铁臂环抱住她纤柔得不盈一握的腰身,头埋到她的身前蹭了蹭,疲累至极的样子。
“我去给你买点夜宵,牛奶和醒酒茶,你这样下去,明天早上指不定多难受呢!”
说着,就伸手去推他,他却将她抱得更紧了,喉咙溢出的声音泛着闷闷的粗哑。
“不用了,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