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森慵懒的站在虚掩的门边,身影在暗淡的阴影中显得愈发挺拔修长,他的手上夹着一根烟,只是燃着,没吸。
“裴太太深夜出现在前任男友的病房中,一副深情款款,旧情难忘的样子,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给我戴绿帽子吗?”
江晚眸光躲闪,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深邃眸光的注视下,会没来由的有些心虚。
虽然她什么都没做。
她没敢多做停留,抬脚匆匆的往出走,从裴屿森身边经过时,心跳不知怎么,突然就乱的一塌糊涂。
裴屿森英俊的五官上笼着淡淡的笑意,十分的和风细雨,甚至连一点不悦的痕迹都看不到。
江晚觉得他这个表情比他生气的表情,更加的惊悚,更加的让人头皮发麻。
她趿拉着拖鞋走在前面,后面是男人清晰又沉稳的脚步声,她一再的告诉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要这副如临大敌,愧疚难当的样子。
可虽然这样告诉自己,但她表现出来的样子还是很怂。
或许真的被这个男人无耻的样子弄怕了,她觉得这个男人生起气来,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
包括,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回到病房,她赶紧回身关门,试图落锁,却被男人突然伸出来的用锃亮皮鞋包裹的脚给阻止了。
她用力的关,男人却纹丝不动的看着她折腾,好似在欣赏她此刻窘迫又无能为力的样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江晚觉得这个样子的裴屿森有些丧心病狂,继续较劲下去只会让自己更累,她索性就打开了病房的门,转身朝病床走去。
刚刚躺下,就听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并且伴着关门落锁的声音。
江晚的身体本能的紧绷起来,脑袋闪过一万个被虐的情节,等来的却是他好脾气的说,“早点睡,不舒服及时叫我,我会在旁边陪着你。”
话落,男人就躺在了病床边那张不足两米的双人沙发上,完全没有进一步要跟她讨论刚刚偷跑去楼上看梁明冬的事情。
越是平静,就越是让人心慌。
江晚背对着他,耳边除了空调运作的声音,就是男人清浅的呼吸声。
她闭上眼睛,困意好一会儿才袭来,十几分钟后,才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
江晚做了一个梦,梦中她被裴屿森紧紧的抱着,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意识回归的那一秒,她才知道,那不是梦,而是正被男人紧紧的抱着。
他的呼吸很规律,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清冽又干净,十分好闻。
熟睡的时候,没有意识,并没有觉得呼吸困难。
可清醒后,还这么呆在他的怀里,她觉得是一种煎熬。
她动了动,慢慢的退出他的怀抱,就在她的双脚马上要落地的那一刻,手臂上突然传来一道滚烫的温度,是男人的大掌、
下一秒,她在惊叫声中重新跌回了男人的怀抱里。
“一大清早就这么叫,裴太太是觉得我昨晚太好说话了吗?”
江晚的下颌被男人捏住,动弹不了,她眨了眨眼睛,忍痛说道,“我是怕你那么睡太累”
“哦!”男人俯身,在她的樱唇上印下一吻,“这么心疼我?”
他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几分,她疼的皱眉,“裴屿森,你干什么,捏疼我了!”
裴屿森的双臂撑在她头的两侧,将她围堵在他的胸膛与床之间。
“我想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晨起吊水时间到了,门外突的响起了女医生温柔的敲门声,“您好,吊水的时间到了,麻烦开下门。”
江晚被吓得赶紧抓住男人继续往下探的大手,声音因为紧张都颤抖了起来,“裴屿森,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你是没睡醒,还是满脑子都是yin虫,就知道用下半身思考说话。”
裴屿森淡淡的笑,漫不经心的抚上她的脸颊,“不是家,不是应该更刺激的吗?怎么这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