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道:“我自进门后,一直没见到大太太和你,心里这个惦记呀。今天可下见到你了,中午别走了,咱们好好叙叙旧。”
素云没料到采筝这般镇定,道:“我和母亲很好嫂子你也挺好的?”
采筝笑道:“好呀,应该不好吗?”
怎么能好呢?她嫁给了一个傻子呀。素云便也跟着干笑:“那就好,那就好。我以前说过郁枫哥哥的那些话,嫂子你别往心里去,都是气话。”
采筝一摆手:“一家人,哪能没个磕碰,郁枫也确实不让人省心。”
素云可没采筝这般游刃有余,强装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道:“你真的过的好吗?其实退婚这事唉,我都不知道从哪说好了。原本定的好好的,可中途,我爹突然变卦了,偏要我二哥娶我表姐柔瑗,我娘和二哥不愿意,为此还大闹了一场”
采筝道:“姑表姐?”
“是呀,二嫂是三姑姑家的,是我们的亲表姐。”
一想便知。大家都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谋算,想必是尚夫人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娶自己小姑子家的闺女,所以提前在外面帮儿子选亲,不想关键时刻,丈夫断然出手,毅然让儿子娶自己妹妹的女儿。
素云愧疚的道:“我娘觉得对不起你,没脸见你”采筝道:“这话可严重了,哪有什么对得起的,对不起的。”她还真不怪尚夫人,人家早就退婚了,她怨的是隐瞒事实的她爹。想到这点,采筝忽然又想回家气气她爹了。
素云越说声音越低:“听说你嫁给堂哥郁枫,我们都吓到了,你跟我们赌气嫁过来。这不是毁了你一辈子么。”
她嫁过来,是她爹一手造的孽,并非是跟尚夫人赌气,不想让素云误会,她忙解释道:“你们想错了,之前的事,对我来说,早就过去了。嫁给郁枫,完全跟以前没关系。”
素云不信:“可”
采筝一挑眉,笑道:“跟我相处这么久,你觉得我是意气用事的人,再说了,就算我意气用事,我爹娘也不是这样的人呀。”
那么采筝嫁过来,不是因为赌气,便是看上了郁枫的身份。素云道:“那我懂了。你这么说,我回去告诉娘,她心里也该好过多了。”
采筝笑道:“过意不去的是我,郁枫,你也知道,没一刻消停的。就前两天,不还去大哥哥那捣乱了么,我还没抽空去赔礼呢。妹妹今天回去,若是见到大哥哥,麻烦给我带个话,就说我得空一定登门道歉。”
那天的事,素云也有耳闻,她道:“我看就不必了吧,大哥也有”停下下,改口道:“大哥不会计较的。”
采筝装作放心的道:“大哥能原谅郁枫打当然好了,家和万事兴,谁希望堂兄弟间起罅隙呢。不过,赔礼还是不能少,我改天一定去。”
素云连说不用,奈何采筝执意如此,她便也没办法了。又聊了一会,素云就起身离去了,采筝送她到院门口,依依不舍的道:“有事没事,多过来走走,如果方便的话”
素云拉着采筝的手,难过的道:“以后去老祖宗那请安,看到我二嫂,还请你唉——不说了。”摇摇头,带着丫鬟去了。
没有郁枫的时间十分轻松,午饭后,安静美好的睡了一觉。醒来后,正喝清茶润喉咙,就见鸣芳走了进来,表情焦急:“奶奶,您快去看看吧,太太那出事了。”
碧荷扶着采筝坐起来,道:“是太太那出事了,还是咱们爷在太太那出事了?”
鸣芳一怔,赶紧改口道:“碧荷姐姐说的才对,是咱们爷在太太那出事了。”
其实采筝知道是什么事,但不露声色的道:“不是去看戏么,怎么又出事了?”
鸣芳道:“回奶奶,之前一直都挺好的,晌午太太和少爷在老祖宗那用的饭。吃过饭,下午没戏文了,少爷去了太太那歇息”
听到这,采筝抽抽了嘴角。鸣芳继续道:“鸣绯本来在一旁陪着,后来她不知为什么和鸣翠出去了,再后来两人就吵了起来,还惊动了太太。到这时,我们这些人才知道,原来是鸣翠偷拿了鸣绯的东西,两人回住的地方翻找,结果鸣绯从鸣翠箱子里翻出来不好的东西了”
碧荷道:“要说就说干净点,怎么支支吾吾的?什么不好的东西,难不成是咱们奶奶的偶人?”
鸣芳连连摇头,慌张的解释:“不,不是。据说是男人的玉带钩。因这带钩不是少爷,少爷就骂起鸣翠来了,个中详细,奴婢也不知道,实在没法靠前,这些事还是从金铃嘴里听来的。”
采筝气定神闲的理了理仪容,才慢悠悠的出了门。到了太太那时,事情闹的正凶,一进门就看到鸣绯和鸣翠两人跪在地上,都哭的跟泪人似的。
严夫人端着脸,看样子气的不轻。郁枫坐在一旁,眼神既是怨恨又是悲伤的盯着鸣翠。见她来了,他便跑到采筝面前,一手牵着她的衣袖,一边指着鸣翠道:“采筝,咱们走,我再也不想见她了!”
这本就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对决,赢了个丫鬟,她没什么可高兴的。听丈夫这么说,心里道,难不成你这家伙还一直想见她,别急,收拾完她,也有厉害给你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