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
按理说她说几句便说几句,柴玉媛不该回嘴才是。但是柴玉媛见她一句接一句的没完没了,便忍不住了,“还不是听说小暖受了伤,祖谟才急急忙忙地赶去探望。就算那两个丫头不孝顺,也是他的骨血,他能不心疼吗!”
“当初赶两个孩子出门时,我可没听说他有一点心疼!怕是妹夫知道陈小暖护驾有功,想去沾沾光罢!”辛氏何等精明,一下便看穿了陈祖谟的想法。
柴玉媛不服气,“你怎么知道……”
还不待她说完,赵氏便沉着脸道,“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斗嘴玩!”
俩人都不吭气了,赵氏便一句句地指摘起女儿的不是,柴玉媛只得老实听着。
“就算陈小暖和陈小草再不懂事,你身为继母的也不该跟她们一般见识,你是什么身份,她们又是什么东西?跟她们叫什么劲儿?她们又不在陈家住着,能碍着你什么?就你的脾气,又能容得下哪个人?”
赵氏说着就觉得脑仁疼,“莫说是人便是一条狗你也容不下!你说说,若不是跟一条狗斗气,能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赵氏又道,“在济县娘管不着你,但到了京城你就得老实地给我猫着!陈小暖护驾有功,陈小草入了太后和圣上的眼,就连她家的狗现在脖子上套的也是圣上亲手做的项圈,吃的更是晟王亲自送过去的兔子!咱们拿什么跟人家碰?”
“现在是她们一家正风光的时候,你可不许触霉头,否则你马上带着孩子回济县去!待她们风光过去后,你想报仇再说。娘教了你那么多手段,怎得到最后你还是只知大呼小叫地挥鞭子!”
柴玉媛咬唇,“她们的风光过不去了!女儿刚得到消息,晟王亲自去第四寺庄求亲,他要去小暖为妃!”
“什么!”赵氏和辛氏同时跳起来。
“晟王要娶陈小暖为晟王妃!”柴玉媛气急败坏地道,“若是陈小暖做了晟王妃,女儿还能好日子过么?那丫头小肚鸡肠,最是记仇了。娘,咱们得像个法子让晟王娶不成……”
“你给我闭嘴!”赵氏气急败坏地吼道,“来人,速去请老太爷和大爷过来!”
柴梓让和柴智瑜来了后,听柴玉媛说了此事,也是大惊失色。由于自家傻儿子的缘故,晟王的狠厉他们家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初若非太后亲自说清,柴智岁怕是已折在晟王手里。
晟王对他们一家,这么多年就没有过好脸色。若是晟王再娶了与陈祖谟不对付的陈小暖,以后焉能有他们家的好日子过?
不成,这可不成!
横宽的柴梓让带着一身的胖肉在屋里转来转去时,他的二儿子柴智岁带着一身粗俗难闻的脂粉气回来了。柴智岁一眼看到柴玉媛便大惊失色,“我说妹妹,几个月不见你咋胖成这样了?”
胖人最忌讳别人说胖,柴玉媛的脸立刻紫了,“我是刚生完孩子,过些日子就瘦回去了!”
“二姐生孩子时也没胖成你这样啊?”柴智岁鼓囊一句,“你是不是吃太多了?你长成这样,妹夫还肯看你一眼才怪!你快点给他塞两个美貌的小妾吧,否则他快要不着家了!”
想到现在很少拿正眼看她的陈祖谟,柴玉媛悲从中来,呜呜地哭着告状,“爹看二哥,他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