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面纱遮脸只露一双盈盈水眸的方挽离翩翩万福,“臣女方挽离,见过晟王。”
三爷微微点头,便从她身边走过,目光都不曾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不能让他走,错过这次机会下次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方挽离追上去急切道,“晟王便如此讨厌挽离么?挽离做的所有事都不过是为了让您垂青罢了!您娶陈姑娘为妃挽离赞同,挽离不求为妃,只求为……”
三爷冷声道,“都是死人么!”
正在看戏的管事立刻缩脖子躲进屋里,木开挡在方挽离身前,一脸的冰渣子,“方姑娘请自重。”
看着晟王越走越远,方挽离扬声喊道,“严晟哥哥,挽离此生非你不嫁!若是你不娶,挽离便削发为尼,余生与青灯长伴!”
见晟王充耳不闻,恼羞成怒的方挽离将手中刚挑好的玉佩狠狠摔在地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晟王,严晟,柴严晟,你好绝情,你等着,我……”
你要怎样?表面冰冷内心八卦的木开一直没等到方挽离说出口,估摸着三爷已经上了马车,便遗憾地放下手臂,转身下楼。
不愧是晟王的侍卫,面对这样的事儿脸上竟无一丝惊讶!玉瑶轩的管事暗赞几句,走到被丫鬟搀着的方挽离身边,掩着不屑道,“姑娘摔玉佩是过了瘾,不过这玉钱您还没付呢。”
就算被晟王无视,也轮不到这狗东西嘲笑她!方挽离的目光在管事身上冷冷扫过,回身将桌上的几块玉佩全都摔得粉碎解气后,才让紫汐拍下几张银票,抬脚便走。
管事却拿着银票拦在她们面前,笑道,“姑娘稍待,这还差三百两,您将银两给足了再追也不迟。”
方挽离扫了一眼紫汐,紫汐轻轻摇头表示没有再多的银子,着急离开此地的方挽离直接将腕上的玉镯褪下放在桌上,“这个足够了!”
管事却不让路,“姑娘说笑了,咱这是玉瑶轩不是当铺,不能以物抵债。再说姑娘的羊脂玉镯也值不了三百两。”
小鬼难缠,方挽离只得转身回了房内生气。待到宁侯夫人随着方嬷嬷赶到后,怒指着女儿的脸骂道,“你真真是不知羞耻,宁侯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方挽离不服气,“这楼上只女儿与晟王,并无其他客人在。”
宁侯夫人的手指都哆嗦了,“银楼的伙计、管事、晟王府的侍卫不是人,他们哪个没长着嘴?”
方挽离咬唇,“晟王自然会让这些人闭嘴的。”
“你……你……欸!”宁侯夫人见女儿如此冥顽不灵,晓得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只得吩咐人善后,自己悄悄带着女儿回府。
待宁侯和方子安从衙门回府听说此事后,也是起了怒气。
宁侯幼子方子宁低声道,“父亲,您该登门给晟王陪个不是吧?否则晟王怪罪下来,咱们……”
宁侯觉得窝火,可论理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便抬眼瞪着小儿子道,“你与为父同去!”
方子宁立刻喜笑颜开,“好,子宁与父亲同去!晟王的庄子儿还没去过呢,听说那庄内的杏花开得正好,子宁折两枝回来为娘亲插瓶。”
宁侯夫人愁得头都要白了,“折什么杏花,只要晟王不动怒,这事儿又不传开,娘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