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如果你认为自己是我宋容涛的女儿,你就得去。”
宋差舞想浇醒他的混沌“爸,你不是很注重名誉吗?你难道不晓得我一时成为史恩的情妇,报社的声誉会因此而受损,你可能也会遭受到朋友的指点”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要你想办法接近史恩,让他爱上你。”宋容涛的眼神像磨光的铜片,灼亮刺人。
“要吏恩爱上我?”宋差舞凄苦地扯出一个笑容“爸,那是永远也不可能的奢望。”
“谁说不可能?你有没有想过史恩为什么会指定姓宋的女人?说不定就是那天的采访,他对你一见钟情了。”
“他不会对我一见钟情的”宋萲舞知道,如果真有一见钟情这回事,早在七年前就发生了。
面对她,史恩不会是个浪漫的男人,那段讥评犹萦绕在耳,抛也抛不去,甩也甩不开。
她很清楚自己多么渴望他爱慕的目光,但连一丝爱意也没有的情况下,她如何期盼更多?
她也想相信父亲的话,当作史恩应征情妇的条件是因她而定,可是这怎么可能?
宋萲舞拼命地摇头,而且加倍地猛烈。太多太多的问题、太少太少的解答,她几乎被紊乱的思绪给逼疯了。
“你母亲是教你这么忤逆我的吗?我花了那么多钱抚育你长大成人,现在不过要求你为我做件事情,你竟端起这张脸给我瞧;”宋容涛怒视着她。
他心里已经有个计划成形了,而她竟不愿意配合!她知不知道他等今天等多久了!
“爸,你已经有报社了,根本不该贪图那些荣华富贵,为什么还要我去当史恩的情妇?那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宋容涛逼近她。
“我没有”宋萲舞发现他的双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什么,令她即使在闷热中仍打着冷颤。
怕她起疑心,宋容涛奋力隐藏住自己汹涌的情绪起伏,试着换张表情“小舞,爸这么做也是为你着想,我曾听你;妈说过你欣赏罗伦,我这是在为你安排,制造机会啊。”
“爸,那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七年前的罗伦拒绝了我,你认为七年后的史恩会接受我吗?”宋萲舞的问题连自己听了都心酸。
“你难道不想再试试看吗?”
“我不想当史恩的情妇,我要的不是这样的关系”她的眼睛里转过千思万绪。
“你”她软硬都不吃,宋容涛气得暴跳如雷。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是决定了,等会儿我会请摄影师送你到柏翠山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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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小姐,首先感谢大家来应征,现在你们手中都有一张资料卡,请你们先填上自己的大名,还有在父亲栏写下令尊的姓名,然后交束给我。”丹尼尔对着挤得满坑满谷的女人说道。
“他说什么啊?”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侧头问着坐在身旁的宋萲舞“不好意思,我的英文程度破得可以,他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他的意思是要我们在这张资料卡上写下自己和父亲的姓名交去即可。”宋萲舞大略翻译。
环顾着大厅内交头接耳的女人们,她一点也不讶异会有这么多的女人来角逐唯一的一个名额。
单凭史恩登在报上的那张相片,即使不谙他在商界拥有多大权势的女人,也会因他的长相而趋之若鹜。
那名女子又难为情地笑了笑“可是资料卡上有这么多空格,我和父亲的名字到底该写在哪一栏?”
“这里和这里。”宋萲舞比给地看。
女人快速地落笔填了资料,边写边抱怨道:“既然他们要的资料这么简单,干嘛大费周章地准备这种复杂的资料卡,折磨人嘛!吧脆分张白纸下来,填上两个名字不就得了?若怕分不出哪个才是应征者的姓名,就在名字前打个勾、做个记号,这不是比较省事吗?”
看着已经忙着补妆的女人,宋萲舞好心地提醒“小姐,这里加了一条附注,它特别规定除了填写中文名字外,还得写上英文名字。”
“什么?!”女子飞快地拿起资料卡猛瞧,最后发现自己一个字也不懂,又放回桌上。“这是不是整人的戏码啊?征人启事也登得像白痴也能录取似的,来到这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喂,你会不会觉得受骗了?”她满脸不悦地问宋萲舞。“我不知道”她是被赶鸭子上架来应征的,对于眼前的状况,根本来不及仔细思虑。
女子不爽地哼了声“我倒觉得这是有钱人的恶作剧,哪有这样应征情妇的吗!不看长相、不问年龄,只在乎名字和老爸叫啥,根本是在耍人,他怎么偏不问我妈叫什么?”
她拉拉杂杂地发泄出心中的不平,为自己请了一天的假不值,不但全勤奖全飞了,还得扣掉一天的薪水!
陌生女子的疑问亦是宋萲舞的纳闷,她不知道史恩在想什么,在他心中又盘算着什么样的计划?
他是道地的美国人,为什么想在台湾应征情妇?他难道不晓得存在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语言隔阂吗?
还有,他既然不在乎女方的家世背景,为何又规定非得写出父亲的姓名不可?
宋萲舞有着满腹的疑问,视线瞟到站在最前方、拿着手机正在讲话的丹尼尔。
“丹尼尔,看到第三排第六位那个女人没有?”坐在卧房的单人沙发上,史恩的目光集中在电视荧幕上,看着从楼下大厅传上来的影像,透过手机示意助理转移焦点。
“她不是上次那个记者吗?”丹尼尔认出了宋萲舞。
“没错,我要你现在先过去看她的资料,然后比对我写给你的姓名。”
“好的,我马上过去,”结束通话,丹尼尔不敢稍有耽搁地朝宋萲舞迈进。
“小姐,请你先将资料卡交给我,好吗?”
他的话教宋萲舞受到不小的惊吓,怯怯地递上他要的东西。
丹尼尔详细地比对过后,马上拨电话到楼上“总裁,一模一样。”
“带她上来!”史恩宛如天生的王者,声音潜藏着无限的怒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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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宋容涛的女儿?”史恩的表情沉郁吓人,瞪着宋差舞的眸子一眨也不眨。
“是”宋萲舞浑身僵直,他的注视让地无法动弹。
“我记得采访那天,你并不姓宋,难道为了当我的情妇,你改姓了?”
“不那是因为”
“因为你才认祖归宗没几天,所以一时改不了口?”史恩替她说完未尽的解释。
宋萲舞惊愣了几秒钟“你怎么会知道我”
“这世界上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没有我知道的事!”史严峻的五官镀上冷漠。
“你”宋萲舞承受着他像结上一层霜似的冰冷眼神,镇定的命令自己不准打颤。
他看起来不像是喜欢议人是非的男人,对他来说,她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但为何他会对她的身世了若指掌?而这件事,除了好友章雨娴,她以为再也没有别人知道了。
“我没有隐瞒,是你没有问我。”宋萲舞不能接受他这样质问的口吻,太莫明其妙了。
试问,哪个人在自我介绍时会将自己父亲的姓名挂在嘴边?
她父亲不过是间小小报社的负责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她也从没想过要借助父亲的权贵,没必要开口闭口都抬出他的名讳。
“你在和我顶嘴?”史恩怒气翻腾,眼神激出火光。
“我只是说出事实。”
面对他威吓的样子,宋萲舞内心的恐惧明显映在眼中,再怎么理直气壮的气势也因此打了折扣。
“哼,什么才是事实?事实就是你的嘴皮子功夫再怎么了得,最后终究是我的俘虏,”史恩的双眼里积满鄙夷之色“劝你别在我面前摆清高,会来应征情妇的女人,地位身份已在我之下,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和我说道理吗?”
“你”宋萲舞战栗着听他蔑视的说辞,尚未痊愈的伤口就这么被扯开。
多年前他在她心中埋吓的伤悲种子,此刻有如得到春雨滋润般开始蓬勃牛长,伤悲的枝桠在她的错愕中盘据她的思绪。
她真的好怕听到从他口中吐出的讥嘲
“既然在你眼中情妇是那么的卑贱,为什么你还要应征情妇?”
“你真的想知道吗?”陡地,史吏恩攫住地细致的下颚,一抹诡谲笑意闪过他眼中。
“我”宋萲舞倒抽口气,寒毛竖了起来。
他看起来像魔鬼,仿佛准备夺走另一个人的灵魂。
“干嘛还惺惺作态呢?你会到这里来不就是想当我的情妇,怎样?你是看上我的人,还是我的钱?”
仿佛现在才意识到他的危险,宋萲舞害怕地退了几步,机灵地左顾右盼。
他冷得像冰一般的眼神紧紧盯视地,那种猎食者的目光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就算我不公外应征情妇,你也会想办法接近我吧;扮记者或许只是你的第一步?”史恩深沉的嗓音好像在嘲笑她企图躲开的举动,不过他并没有急着拉回她。
走到落地窗前,他拉开了窗帘,阴影笼罩了他的半边脸,而露在月光下的另外半边脸,则现出漫不经心及嘲讽的神情。
很好,一切都依着他的计划划在走。
也该是这样的,他等今天已等了整整七年,该有些收获的。
“我不是假扮的,我真的是鑫华时报的财经记者。”
他的话像木棰敲碎了宋萲舞最脆弱的牙齿,令她又酸又痛。
“我不认为你有必要多费唇舌证明自己是记者,我要的只是宋容涛的女儿这个身份而已。”史恩的语调轻松,但却泛着致命的危险。“而现在你都自己送上门了,我实在没道理再将你推出去,你这么想当我的情妇,我会成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