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是信她在乌镇的时候说的那些话的,这也代表着我相信她,那么,如果相信她的话,当初分手的理由是不是也该相信?
不是我矛盾纠结,而是佟雪本就自相矛盾。
头,很痛。
如果我想给董舒菡他们制造出一些困难的话,我就必须要重提当年的那桩案子......可重提那桩案子,就绕不过去佟雪了,不管怎么说,那张见证着肮脏交易的银行卡,是用她的名字开的户。
......
“她怎么可能认识齐宇呢?”
回到出租屋后,我倒在床上,满脑子都在想这个问题,我跟佟雪在一起那么久,她的大学同学,跟她要好的,我都认得......根本就没有齐宇这号人,她原来的工作单位,亦是跟博瑞没有一点关系,北京这么大的一座城市,她不可能认识到齐宇的。
因为她原本的生活圈,全是我。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不去接受,我原是律师,是这世界上最为唯物主义的那种人......我真的看不透,也想不出。
烦躁中,我很想点一支烟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拿出手机,我给张瑶发了一条微信:“领导,我想抽烟,不是烟瘾犯了,而是现在不抽烟我很容易死掉。”
这条消息发送成功之后,我就等来了张瑶的电话。
“你怎么了?”这是她的第一句话,满满的,尽是关切。
我犹豫了片刻,声音沙哑的回道:“这事儿我还不能跟你说。”
“你嗓子怎么了?”
“没事儿,可能是上火了。”
“陈默,我是你女朋友,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长吁一口气,说道:“事情在我没弄明白之前,我还不知道该怎样跟你讲......希望你能理解。”
张瑶没有立刻给我答复,我们就这样对着彼此的听筒,互相沉默着,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终于开口对我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需要人来陪着,我去找你吧。”
“别...别来。”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这幅模样。
“......嗯,少抽一些烟,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谢。”
我主动结束了通话,我怕,怕自己听她的话再多一些忍不住让她过来陪我,在一个女人那边受了委屈,到头来让她给我慰藉,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一些。
晃晃头,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意套上一件外套,我出了门。
在楼下的便利店,我买了一包中南海,没等到回家,我在路边就拆开了包装,迫不及待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瘾君子似的深吸一口,这才感觉身体安静了不少。
香烟与酒,从来不能解决问题。
可它们能在一个人最为无助的时候,给人以慰藉。
蹲在路边,头顶就是给夜晚归家行人指路的路灯,它照射着我,将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就那么一个,在我身边,原来,孤独,并没有因为我恋爱就此远离,它一直都在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