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需求是无止境的,我希望佟雪告诉我她正在经历的事情是什么,以此来跟她一起承担。
可当我看到她的泪水,感觉到她的无奈的时候,我又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告诉她,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会在她的身边。
正如我跟文彬说的这样,“在一起与不在一起又有什么分别?只要她在我的身边就好。”这,亦是一种需求。
仔细思量,其实这两种需求的本质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看不到边的未来,为了眼下的挣扎,所做出的决定。
文彬放下手中的烟盒,有些诧异的看着我,缓缓吐出两个字眼,“高尚。”
“这不是高尚。”
想也没想,我就否定了他。
“我是自私的,从始至终,我都承认自己的自私......之所以做出这些决定,一切还不是基于我喜欢她、爱她的这个前提?如果换作别人,我一定不会说出这些话,做出这些事儿的。”
听过我的话,文彬怔了片刻,“你倒坦诚。”
“如果感情都不坦诚,我还有什么能做到坦诚?”
“也是......那我就祝你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说罢,他走到了酒柜的位置,拿出两瓶啤酒,“刚刚小雪在的时候我没好意思提,现在她走了,咱哥俩好好喝两杯。”
“行啊,反正都是你请客,我呢,肯定不会做王八蛋的。”
“哦?什么意思?”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这话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听过。”
文彬:“......”
两瓶酒的时间里,我们一起做了很多展望,大多是关于重新营业后,旧时光应该有的样子;我们也一起说了说从前,说他开酒吧之前的驻唱、玩音乐的时候,说我在北京挣扎攀爬,自觉的做一只蚂蚁时的日子。
绕不过的是惆怅,能够让我们释然的也是惆怅。
两个快要三十岁的男人,就这样在刚刚改造好的酒吧里,喝着酒,抽着烟,大笑、哽咽。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经历,那些经历到最后都成了故去的事,当酒精与尼古丁综合发散之后,那些故事,终是笑谈。
......
回到青旅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
床头旁边的灯亮着,不至于让房间一片黑暗,见到这一幕,我心下一暖。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施光琦特意给我留着的。
轻轻的脱掉衣服,走进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番后,我将自己放空,躺在了床上。
刚刚闭眼,便听到施光琦的那个方向传来一道声音,“陈哥,我能跟你谈谈吗?”
兀自响起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很惊悚。如果我不是一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一定会从床铺上蹦起来,然后口中大叫:“阿弥陀佛,哈利路亚......”
纵使如此,我也是受了一定惊吓,两个深呼吸后,我没好气的对他说:“有什么事儿就说呗,不过,我希望以后在这种情况下,你说话之前,最后能制造出一点声音,毕竟,人吓起人来,可别鬼可怕多了。”
“对不起啊哥,我......我就是睡不着,正好心里有些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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