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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俏回屋也没闲着,想着孙英和赵金平吃不惯米饭,去灶房把灶台打上火,锅里煮着米饭,她准备做一份韭菜炒蛋,烫两碗素面,等米饭出锅了,再烙了几张油饼。
一听毫不客气的“砰砰……”声,楚俏小跑着开门,就见孙英冷着一张脸,不满道,“你躲屋子干啥挠虱子哪,咋那么久才开门?”
楚俏要是没点防备力,怕真是要被她气病了,只淡淡道,“二婶要是嫌弃,我克不敢把饭菜端上桌了。”
随即她又扫了一眼一侧的姑娘,见她那虎背熊腰的身形,哪是小战士口中的小姑娘?
瞧着个头都比她高,而且那面相和面色,估计年纪也和楚俏相仿。
赵金平也瞧了楚俏一眼,见她面色白里透红,沾着水珠的手也是白皙清润,她不由慢慢将粗糙黝黑的手缩到后背,心里自卑又嫉妒,连声招呼也没打。
“你想饿死我呀?”孙英冷哼道,一进屋,脸上没有笑,穿着满是泥土的布鞋就毫不犹豫地踏在干净的地板上。
楚俏低头见地板上蹭了黑乎乎地鞋印,满脸黑线,却是什么都没说。
刚才小战士也上门来找过陈继饶,像是有急事,她也知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于是给两人倒了被开水。
孙英早听她在部队卖绿豆汤,听说收入还相当可观,见她端上来的是白开水,不满问,“你咋端这玩意儿上来?我想喝那啥冰绿豆汤来!”
赵金平适时补充了句,“是冰镇绿豆汤。”
她颠簸了一早上,又在外头晒了那么久,早就又热又渴,心里也惦记着绿豆汤。
“对!”孙英见外孙女也附和道,心里更有底气了,“上次你大嫂来,还说贼好喝,你不会是舍不得了?”
这次楚俏回答得倒是痛快,“继饶不让我卖绿豆汤了!”
她就不信孙英敢怪到继饶身上来!
“你说啥?”孙英的脸气得都黑了。
咋啥好事都落不着她头上来?
楚俏暗爽,头一次觉得不卖绿豆汤觉得赚到了,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二婶,是继饶不让,这可怪不着我!”
她也很想挣钱的好不啦?
孙英又气鼓鼓地问,“听少梅说你去找高利贷把钱拿回来了,那我给你的那八百多块呢?快还给我!”
“你说啥?”这回轮到楚俏惊赫了。
既不同吃又不同住,本就是继饶的钱,她咋就说得出口?
孙英耐着性子把话又重复了一遍,“你还是太年轻,也不知该把钱用在刀刃上,我继续帮你收着,要不然以后你和继饶有了孩子就等着喝西北风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要是对她态度好点,她就越得寸进尺。
楚俏反问回去,“我都十八岁了,上次你不是说村里好几个到我这个年纪的女人都生两个娃了,二婶怎么还觉得我小?”
反正叫她拿钱出来是不可能的。孙英被她一噎,瞪大了眼,“那你倒是给我生个娃出来,还上什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