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燕那眼睛把邵劲庭一溜,道:“可看是有了意中人,这会只怕是忙着跟人道别去,连跟你小姑说会话儿的时间都没有。”
邵劲庭闻听她的话中有话,走到沙发一侧坐下,只是一味地装糊涂,道:“什么意中人?小姑可别胡说。”
邵玉燕还不知道她一肚子祸水,一笑,“劲庭,你那点小花花肠子,你小姑我心里可是明镜似的,你要对人家姑娘没意思,别她衣领干什么?”
这话一挑开,邵劲庭杨扬眉,却只是笑,“谁对她有意思?她早结婚了,嫁的还是个老男人!”
邵玉燕倒没料到楚俏衣领成家,眉头一挑,放下杂志,道:“说到那丫头,倒有几分姿色,她家境如何,家里有什么人?”邵劲庭听她不再问什么意中人,只觉得好似雨过天晴般,心中一下子敞亮了,道,“横竖不过是个乡下来的丫头,她爸在供销社干活,她妈妈也就是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
!”
邵玉燕放下心来,抿唇一笑,“那你惦记个啥?那样家境的女人能帮升官还是发财?行了,我也不跟你瞎扯了,你表妹听你要出国,说不准给你打越洋电话呢。”
说道吴悠,邵劲庭才不稀罕,转身往房门走去,“接了肯定又被她笑话,我才不听。”邵劲庭要带的东西本就不多,也不用他动手收拾,只有几个下人忙乎来忙乎去的,他转眼看窗外月上东梢,暮色降临,想着明天就要走了,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总觉得
心里空落落的少了点什么。
他也没说什么,在房里接了个电话却不是吴悠打来的,而是他的一个发小,约他出去喝几杯。
他索性也随了意,换了件衣裳就跑出去跨上飞摩就跑了。
酒过三巡,他却觉心里空空的,出了酒吧,夜风习习,遍地清辉,难得这样好的天气,他竟不自觉往景山高中走去。
从围墙翻进来,走到紫藤花架子下,一抬眼就看见了他想看的人。
楚俏正坐在二楼的窗前全神贯注第地做题,及肩的黑发梳成两根短短的辫子,乖顺地贴着修长细白的脖子,许是碎发挡了视线,还别着发夹。她略低着头,纤纤十指紧握着那根钢笔,全神贯注地练听力,桌旁摆放着一盏罩着银色的收音机,莹莹的灯光笼着她那雪肤冰肌,倒好像是一层轻雾,缥缥缈缈,如在天
边般。
邵劲庭望着她,眼底里映着她温温静静的样子,想着把这一刻烙印在脑海里,再见时就是四年后了,她该是连孩子都有了吧?
偏是那个男人……他心里越发不甘起来,却见她忽然抬起头似是要朝着窗外看来。
他心中略微一紧,慌忙把目光调过去,只装做是看着那紫藤花架,眼前的紫藤花正开的热闹,一层层的垂落,犹如璀璨紫金。
他假装看花间,很无意地把目光转回来,这回正对上她投过来的目光,那目光水一般的轻透聪灵,干干净净,流水般漾到他的心里去。
他与她一开始就成了冤家,而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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