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眼下她也没法脱下来,只咬着唇说道,“只是一件脏衣服,我没碰柜子里那些干净的。”
连这也不行么?
裴缙泽倒没有再深究,只道,“如果你想谈孩子的事,那就不必多说了。我的孩子,绝不可能冠别的男人的姓。”
“那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会有别的男人呢?”她放低了姿态说道。
裴缙泽却是摇头,“你不也答应过我会乖乖听话的么?”
“可你也答应了不会动孩子!”吴芜真是束手无策了。
面前的男人纵横商海,论谈判的技巧,她没有半点优势。
只听他冷声道,“但前提是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他的气势那样咄咄逼人。
吴芜无计可施,紧张的鼻尖满是晶莹的细小汗粒,喉咙发紧,心里哀戚,身形一个虚晃,“你说,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一下成了裴家的长子,而她也清醒地认识到,她的过去那样不堪。
她所执守的一切变了,谁也不会在原地等谁的。
男人皱了皱眉头,她毫无头绪地来了一句,也搅动了他的心,他不由一哼,“我以为你应该更清楚才是。”
要不是她不辞而别,他何必生受了那四年的相思之苦?
“孩子是我独自抚养的,你凭什么说带走就带走?”她口不择言,完全没了理智。想到不曾参与过孩子三岁前的所有,男人心里不由一痛,眼眸里渐渐染上一抹痛恨来,“你想把孩子带走,除非立刻把那五十万拿出来!我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自然没
有吃亏的道理!”
一句话,就把她噎得死死的。
吴芜脸色一下白了,底气不足道,“钱我哥哥一定会还给你的!”
“可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准备带着孩子一走了之了?”他凝着眉,冷言出声。
偏在这时,座机乍然而起,裴缙泽深深凝了一眼心口剧烈起伏的吴芜,转身拎起电话,不悦地应了一声,“你好,我是裴缙泽,请问有什么事?”
电话那端语气沉沉,不过似乎有几分中气不足的样子,“放她走!”
这声音他听得不多,可温润里透着阴狠的声音并不多见,裴缙泽一听就知是吴准!
他想也不想,冷然拒绝,“不可能!”
吴准咳了几声,才稳住音色,“我说过,最好对她好点,你要是敢不顺着她点儿,我保证你绝对会后悔终生!”
“你是她哥哥没错,可我也是她丈夫,凭什么她的一切都得听你一人的决断?”裴缙泽也领教过他的一意孤行,那滋味简直噬心蚀骨,实在不好受!
“就凭我肯为了她放弃所有!”吴准也是被气到了,语气里透着寒意,“这些年芜儿过得很苦,心里更苦,你别逼她--”他话还未完,吴芜似乎听出什么意味来,几乎是扑过来抢过他的听筒,紧张叫道,“哥?哥--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