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程度。自己品行上有了污点,就算去太原,也会被
与其在那里受气,还不如在外面干一番事业。
对于曹成的遭遇,身为地汉奸的李成非常理解,心中那点怀也就烟消云散了。
听到曹成的叫喊,正在城楼里躲阴凉的刘益跑了出来,这个中山镇的军政长官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伪齐的军官。
还没等李城朝远处看去,一众军官和刘益都大声惊叫出声,一个个面如土色。不用朝远处眺望,李成已经知道是河东军杀过来了,难怪这些家伙吓成这样。
李成转头朝西面看去,只见远方地地平线上有黄色尘土滚滚而来,鲜红色的旗帜一点点从地平线上探出头来,逐渐在长空中张扬。
还没等众人的惊叫声落下,无数银亮的铠甲瞬间亮起,几乎使人盲目。无数战马的马蹄沉重敲击着大地,轰隆地马蹄声掩盖了一切。
“苍天啊,这得多少匹战马啊!”刘益已经软软地靠在垛口上,不住声地问,试图确认敌人的数字。
“至少一万匹,而且都是优良的河曲马。”李成沉重地回答。一人双马,眼前这只军队大概就是河东军的前锋游奕军了。
他派出两千步兵在井|口依托险要地形,迟滞敌军攻势,本以为再怎么说也能抵挡上半个月,可没想到不过两千,太行山隘口就落到了河东人手中。看样子,敌人很厉害啊!
刘益大叫:“一万匹战马,河东人怎么强大成这样?李成,你看这一仗该怎么打?”
宾滚铁骑越发地近了,风往东吹,卷来的尘土中夹带着河东人的战歌:“枪在肩好男儿,好男儿报国在今朝”
城上的人被灰尘落了一头一脸,都双股战栗,有的人甚至跌倒在地上。宋人本就缺马,有的人一辈子甚至没见过一匹马,眼前这上万头大畜生,对那些新兵而言简直就是刚从地狱中钻出来的恶魔。
还好这是在城墙上,若是在平地上,只怕真定守军早就跑散了。
李成苦笑:“还能怎么样,防守吧,敌人地战马又不能插着翅膀飞上城墙了,大家不用担心。”
“将军,听说杨华屠夫每战都不留俘虏,这消息确实吗?”一个部将战战兢兢地问李成。
李成心中一惊,又看了众人一眼,却发现大家都是一脸的古怪。他心中发凉,看大家的表情,都有投降河东人的意思。别人可以投降乞活,他一千多亲族都在女真人手头,却万万不能投降。
可这个问题却不容他不回答。
踌躇了片刻,李成刚要开口激励士气,身边地曹成已经率先开腔:“对,杨华为人残暴,他这次远征河北,后勤线漫长,断不可能留俘虏增加后勤负担。依他的脾气,但凡有俘虏,都会砍了。”曹成装出一副咬牙切齿地模样:“我在杨华身边呆过一段时间,他的为人我实在是太了解了。就因为看不下他的残暴,我才离开了河东军。诸君,此战降与不降都是一个死字。还不如同他拼了!”
“对,拼了!”
众人士气略微恢复。
李成感激地看了曹成一眼,再没有比他这个前河东军的将领现身说法更有效的。
李成说:“大家不用担心,金国大军已在路上,不日即可达到,河东军再勇,远来真定也未必能讨到好,我等死守城池就是了,河东军不擅长攻坚,要想拿下真定,可没那么容易。”
“对。”众人也都点头,想当初,金人也在真定城下呆了尽半年才攻了进来的,河东军没金人多,真定应该能守得住。
正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将军惊叫一声:“那是什么马。”
众人忙朝前方看去,却见,一个河东旗手手把红旗,骑着一匹高得吓人,背上有两团隆起大牲口跑了过来。他身后还跟两个骑着同样牲口的士兵,同旗手不同,这两匹牲口背心上还搭着一具古怪地木架子。
看到这三匹奇怪的牲口,城上又开始騒动起来。
李成怒啸一声:“闹什么,那是骆驼,党项人地骆驼。”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旗手已经奔到城墙下,提气高呼:“某乃河东军,中护军,泼喜军统制折彦文。夏王说了,尔等立即开城乞降,或可留得一条性命。否则,一旦城破,玉石俱焚,切勿自误!”
“放箭,放箭!”一直软倒在旁边的刘益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
稀疏地箭雨落了下去。
那个叫折彦文的河东将领轻蔑地看了城上的人一眼,转身就走。
身后,那两个骆驼兵突然一拉机括,两颗炮弹“呼呼!”地飞了过来,直接砸在城墙上,激起一片响亮的回音。
箭雨停止了,城墙上的齐国士兵都安静下来。
河东军的军歌更加响亮。
曹成几乎被这嘹亮的军歌激动得掉下泪了,他偷偷地眯了一下眼睛,暗道:袭杀李成,或许就在这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