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思儿白皙的娇小身子突然不安的扭动起来,惊醒了她身畔的男子。
“思儿,醒醒。”他轻拍她的脸。
她霍地睁开眼,直勾勾地对上他平静的目光,她又揉了揉眼,才发现自己已从梦里回到了真实世界。
一抹失望的神色掠过思儿的脸,她怅然若失的转移目光,望向了天花仮。
“怎么了?又梦见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无法单纯的看待她所作的梦。
“我又梦见那片玫瑰园了。”
欧阳义晏被吓得心惊胆跳,他知道她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梦境绝对会一点一滴的唤起思儿的回忆。
“不知道为什么,在梦里,我竟然急著要找到上次我梦到的那个哭泣的女人”思儿陷入冥想,喃喃自语著。
罪恶感浓浓地淹没了欧阳义晏,思儿在雨原乡的家,四周便是种满了玫瑰;而人家说“母女连心”她说的那个哭泣的女子,想必是她的母亲风舞帆。
“我在玫瑰园中一直跑、一直跑,心也好慌好慌。”
“别说了!那只是个梦!”他紧拥住她,不想让她窥见他脸上可能泄漏的罪恶。
“你知道吗?我本来快找到了!我看到一扇大门,就冲过去推开它,我知道她就在门内等我,可是,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就叫醒我了。”思儿哀怨地说。
她真傻!为什么会如此在意那个女人呢?毕竟那只是个梦啊!
欧阳义晏心中的大石悄然落下,还好他叫醒了她!
“义晏,你能告诉我她是谁吗?”她胡乱的问著问题,藉以排解梦中的遗憾。
“我不能。”他亲吻她的额。
既然决定瞒天过海,他也只有时时刻刻让他患得患失的心头重担不断折磨著。
痛苦也罢,折磨也好,他甘之如饴。一生从未爱过别人的他,爱思儿已经爱得无法自拔。
想起昨晚欧阳义晏的反常,思儿不禁蹙眉轻问:“为什么要我怀孕?”
“我们有了孩子,就没人能阻止我俩了。”他撒谎著。
“你可曾想过,假如你的母亲和爷爷连我们的孩子都不喜欢怎么办?若是在这样的情形生下了他,就真是太可怜了!”她痛心的说道。
“不会的!我发誓不会的!”他不能告诉她,她绝对会是最得宠的媳妇:她也不能告诉她,爷爷一定会疼死了这个长曾孙什么真相都不能说出口,欧阳义晏只有想法子努力安慰她。
“你无法保证的。”她哀伤地摇头。
“就算以后孩子出生了,真的不受他们欢迎又如何?我会爱你和孩子,爱得你们喘不过气来!”
思儿感受到他浓烈的爱,哀伤瞬间被阳光般的微笑取代“我只是希望,如果我真的生下了宝宝,千万不能像我老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我希望有很多很多
人像我们—样爱他”
欧阳义晏暗自苦笑,他真的好心疼思儿!
她和他的孩子明明可以毫无疑问的拥有样的幸福,她却不知道。
而偏偏他就是扮演欺骗她的恶魔!
当恶魔是要付出代价的,每当地因为身世而痛苦难过,他就会此她更痛苦一倍。
手术室里的教学观摩结束后,锺凡抢第一个走了出来。
那个被观摩的病人是个车祸重伤病患,于是他突然联想到,若是失踪的思儿也遭遇了车祸一股恶心的感觉突然从胃部冒了上来,他泛冷汗的额头靠著墙
壁,大口大口的深呼吸。
他真的完了!竟把私人情绪带进手术室,他连当医生最起码的冷静理智都没了!
他一直记挂著前些天看到的那个很像思儿的女孩为什么她不是思儿呢?
稍稍平复了难受的感觉后,他茫然的走向自己的置物柜,掏出袋子里的手机,打了通电话回家,而接电话的人正是锺杰。
“爸爸。”
“嗯?”
“爸爸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可是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锺凡看过太多次父亲因为打听到思儿的下落,就急忙的去找,却又履履扑空的失落感。
“什么事?”
“上次我在t大医院附近看到了一个很像思儿的女孩。”
电话那端突然一阵沉默,然后才传来回应“真的很像吗?”
“我觉得根本就是她,可是有个男人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他不肯让我和她见面。”
“是吗?你描述一下那个男人的长相吧!我会请人先扶出那个男人。”
“若是他的未婚妻根本就不是思儿呢?”锺凡提出疑虑。
“孩子,就算线索再怎么小、再怎么没用,我也会去找的。我有预感,思儿现在一定还在等我们去找她。”
“妈妈最近好吗?”
“我让她在家附近帮忙花店卖花,免得她整天胡思乱想。”
“爸爸,我们会找到妹妹对不对?”锺凡问著父亲。
他并不是真的要得到答案,而是需要父亲给他信心和力量。
“对!加油吧!我的乖儿子。”
和父亲道别后,锺凡关上了手机,沉郁的脸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他踱步王楼上的咖啡厅,准备喝点东西。
“晦!锺凡,来这边坐。”同学看到他进门,便邀他一起坐,
锺凡坐下点了饮料。
服务生应答著“您点的是皇家火焰咖啡—杯,谢谢。”她收了点餐单后便离开了。
点完饮料,他转过头,正想相同学聊聊,一份摊在桌上的杂志却让他震惊得站了起身,他指向上面的—一片,急切的问道:“他是谁?”
“他是欧阳义晏,你不知道吗?”
“他是自民党的党主席。”
“锺凡是南部人,又对政治没兴趣,难怪会不知道。”同学们纷纷说著:
他兴奋的问正在看那本杂志的同学“这本杂志借我好吗?”
“当然可以。”
锺凡丢下饮料的钱,抓起杂志便夺门而出。
在医院长廊上奔跑的锺凡心中真的好兴奋,或许是老天可怜他们锺家,竞让他三番两次得到一线找寻妹妹的曙光!
他要去找大舅舅风御天,因为风御天是国会议长,一定可以让他逮到那个冷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