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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身边坐着的顾娆眉色很沉。
不同于庄亦暖的焦急,她沉眉半响才出了声。
“干坏事的时候正好被他碰上!”
是她考虑不周!
庄亦暖:“……”
顾娆娓娓道来。
“我换衣服之前陆少浅不在房间!”
“所以我确定我在换衣服之前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只是当我听到门外你的声音时,到了门口才发现他挡在门口!”
“是他开的门啊!”庄亦暖顿时了悟,我擦,好一个心机BOY!
在顾娆面前谦谦君子。
等他们赶来时主动开门给人造成一种我原本就在房间里的虚假表象。
“阿饶!”
庄亦暖本来就对陆少浅没什么好感,总觉得那人看起来眼神太过深沉。
若不是因为三年前替顾娆入狱蹲了三年的牢房让顾娆始终欠了他的情。
她还真想拿出她和顾娆多年的友情来要挟顾娆跟他一刀两断的。
只是,不能了啊!
顾娆那性子……
爱憎分明的,欠了陆少浅的人情,怎么可能对他视而不见?
整个陆家,也只有陆少浅说的话顾娆会听。
也正是因为这样,庄亦暖才觉得危机重重。
“对了,你的身份……”
庄亦暖提到了今天被记者翻出来的问题。
顾娆是陆家二小姐陆颖同父异母妹妹的身份问题。
“郁商承之前知道吗?”
当年郁商承跟陆家订婚的时候顾娆已经远走他乡。
所以她不敢确定顾娆到底是不是之前就认识了郁商承。
顾娆的视线看向了车窗外,眸光变得深远起来,良久才喃喃。
“以前,见过吧!”
其实当年郁商承来陆家的时候,她还没有走。
她在陆家花园偷偷摸摸地看了他一眼的。
当时,她心里别提有多嫉妒陆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那张脸太让人记忆深刻。
还是她对帅哥的脸天生没有什么免疫力。
她看哪个帅哥都觉得是眼熟看过。
三年前的郁商承就给了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只是她搞不明白,这种似曾相识之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
入夜,小魏子开着保姆车将顾娆送到了锦荣园。
庄亦暖滑开了车窗看着下车的人。
“阿饶!”
庄亦暖不放心她。
郁商承还没有回来,锦荣园别墅一片黑漆漆的。
庄亦暖一想到在酒店里郁商承浑身冷然的低气压就忍不住地皱眉。
“你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处理!”顾娆叮嘱小魏子开车小心。
庄亦暖明天一大早就要飞往G市影视城继续拍摄工作,耽搁不得。
庄亦暖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该如何帮忙,最终长长叹息一声。
顾娆目睹着那辆保姆车离开。
夜风起,有些凉,她伸出手抹了抹一双胳膊,转身走进了锦荣园。
别墅的主人还没有回来。
顾娆进了花园却进不了门,花园里也没有开灯。
她走到别墅门口的阶梯旁慢慢坐了下来。
……
君庭会所豪华包间里。
谢南浔玩骰子输了一局,把装满酒的酒杯递给旁边的汤圆。
汤圆一脸嫌弃地扭头不理,一头扎进了牛肉干的盘子里。
唐时域一边捡着骰子一边朝谢南浔使眼色。
慈善晚会还没有结束,谢南浔便一个电话将唐时域叫了出来。
问及原因,谢南浔说出来喝酒。
唐时域没想到郁商承也在。
有二哥在,喝花酒自然是不行的。
别的人不知道,他们却是知道二哥的性子。
二哥玩资本,玩阴谋,玩诡计,就是不玩女人!
所以那天他带着个女人来君庭会所才让他们那么的震惊。
但唐时域敢肯定。
那晚上出现的那个,跟今天在慈善晚会上出现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
谢南浔朝大沙发那边看了一眼。
那边早已被白色烟雾给笼罩起了一片烟云。
除了能看到置身烟云中二哥的身体轮廓外,他是看不到对方脸上此刻有什么神情的。
这烟,是一支接着一支的抽!
接触到唐时域投递过来的疑惑目光,谢南浔无语地低叹了一声。
难不成他要告诉唐时域,二哥头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凌晨两点。
郁商承离开君庭会所。
驱车回到锦荣园,前方车灯一打,光便落在了别墅正门的位置。
将门边台阶上缩成一团的小身影给牢牢笼罩。
顾娆正趴在双膝上打盹。
夜间榕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有些冷,她缩着身体成了一团。
像个被人遗弃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正精神恍惚间被两束车灯强光照过来。
她一个激灵打起精神来,伸手遮住了双眼从地上站了起来。
郁商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