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鸡冻了!
蜜月啊蜜
蜜月啊蜜月!
嗯,虽然现在是冬天,可是南方一定还是暖和地。我们可以去更热的地方,比如,某个海岛,阳光灿烂,碧海银沙,嗯嗯,不知道凤宜肯不肯吃一下三角泳裤?嘿嘿嘿我一边偷笑一边抹掉嘴角地口水。
嗯,可做的事太多了?我们还可以去泡温泉,泛舟湖上,或是寻一处安静的所在,竹篱茅舍,卧听夜雨
不过等第三天,我就发现我白鸡冻了
出行规划:走到哪儿算哪我,不过自由自在的也挺好。
出行人数:三人。凤宜,我,子恒。我再。
哪有三个人的蜜月啊当然我不是讨厌子恒,我也挺想他多留些日子,我们大家多一起相处,不过凤宜之前说的话,完全把我误导到另一个方向去了。
大毛挺欣慰,让我们好好玩,玩高兴玩开心,不用担心家里。我有点不安,感觉活儿都让大毛干了福都让我享了,可是看大毛也是一副甘之如饴的表情,我决定,等我回来就承担责任,好好当一个称职的洞主和师傅!大毛虽然也象我似的不求上进,但是这是一个讲实力的世界,就算用鞭子在后头抽打,也得让他再用功修炼,再上一层楼才行。
我们三个离开盘丝洞,连着几天的大雪,到处一片白茫茫的。子恒是一袭青衫,凤宜则是白衣飘飘,唯独我裹的象个母大虫,里三层外三层。虽然可以运功驱暖,但是我看到这么一片雪,就分外觉得自己没有安全感,非得裹的厚厚的才觉得身体和心理一起暖和起来了。
我们一路向南,走走停停,有时候会在人多热闹的大城里投宿,一掷千金包下华而不实的昂贵酒宴尝鲜,去看有名的歌伎乐人,杂耍百技那些表演。也会在寂寞无人的山巅,一壶酒,三个人对酌。
一切烦扰的事情都暂且抛下,我也知道,这样的相聚,这样的旅行,有多宝贵。
一天早上醒来,子恒先走了。
分别是有先兆的。前一晚我们在湖上泛舟时,就有水族找上他。
子恒没回避我们,那个蟹精言辞虽然恭敬,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步步进逼,口口声声说是奉了子恒伯父之命,请子恒回去商议族中大事。
子恒打发他走,端着一杯酒,却没有喝。
“不用理会。”凤宜劝他:“你对他们已经无所求,他们也不能再伤害你。”
“是啊,但是总得做个了断。”子恒平静的喝下杯中酒,手一松,那杯子落进湖里。
我有点恍惚,月光照在子恒身上,他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这种感觉并不是错觉。
他的确安静的离开了。
我想他是夜里走的。
凤宜拿着那张写着简单的后会珍重的白纸,从来不为什么事情困扰为难的他,也露出惆怅的表情来。
摆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早餐,我吃不下,他也没有去碰,那些精致的粥菜糕饼渐渐的都凉了。
“子恒小时候,就是这种性子。不争不抢,也不埋怨,不愤恨。但是他很勤吩铺苦,你记得初见时他是个孩子模样么?”
“嗯,记得。
”我当然不会忘,那会儿凤宜和子恒一起出现在桃花观,我还一度猜疑他们是不是什么师徒之类的关系呢。
“他那会儿正好练功出了点岔子,才变成孩童相貌的。他很心急,想要快些拥有力量,能够被族人承认,能够完成母亲遗愿虽然他也知道,世事不象理想那般美好,敖家内部那样残酷,他想要的亲情和温暖,或许是遥远不可及的,一个虚幻的梦,但是那个目标他努力了太久,他始终抱着希望的。”
但是最后,他还是绝望了。
我认识的子恒的时候,他一直温和宽厚,他一直在给予身旁的人温暖,可是我那时候却不知道,他才是最寂寞,最需要温暖的。
“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吗?”
“子恒的性子外柔内刚,他既然打定了主意,绝不会再任那些人摆布。”凤宜想了想,忽然转过头来说:“喂,想不想去东海玩玩?”
我愣了下,仔细看凤宜的表情,他话里的意思,和我猜想的一样吗?
“那个,子恒不会同意吧”我有点犹豫,可是,凤宜的提议实在太有吸引力了!
“咱们偷偷跟去,要是子恒独木难支,就暗里帮他一帮,说不定还能拉上他一起回盘丝洞过新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