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音里带着无奈和心疼。
“苏将军,您是长辈,也是一家之主,更是和小妇人的相公一般身为男子,小妇人且问,这世间上又有哪个男子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子身子不洁呢?”
孔素素一声白衣,空若幽谷的从人群中像一只蝴蝶一样小跑到了周修竹的身边,站在周修竹的面前,一脸倔强的看着苏振,就像是一个不畏强权的高义女子一般,毫不畏惧的和苏将军对视着。
人群中原本议论纷纷的声音顿时就寂静了一下,然后苏振就隐隐的听到有人再说他的阿蓁不守妇道之类的话,甚至更有人说,周修竹能够留他的阿蓁一命,已是大度了。
苏振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刚毅的俊脸满是怒色,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挡在周修竹面前的孔素素,微微扬了扬头,然后轻佻的挑了挑下巴。
“你就是孔老乌龟那个半夜爬晋阳侯府院墙想要‘煮饭’结果煮到牢里去的那个闺女?”
苏振这话就是明晃晃的打脸了,苏将军这次回来本就是存着给自家妻女报仇的心思的,说话又哪里会客气?当然是怎么难听怎么说了。
至于说孔素素是个女人,他这么说一个女人未免太无耻什么的。
苏将军在心里冷笑,他是一个粗人,眼里只有家里妻儿老母幼女,至于其他的人,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在劳资眼里都是一坨狗屎。
狗屎素:······
苏振梗着脖子,似乎是并没有听到周围百姓的哗然声一般,马鞭敲着马背,脸上带着痞笑,看起来越发的有男人味了。
“至于我家阿蓁是个什么性子,有没有那个本事去偷人,这个恐怕孔家丫头你是没那个资格说的了。”说着还极嚣张的用马鞭指了指周修竹“就是这个怂包软蛋也没有资格说。”
“别这么瞪着劳资。”苏将军咧着嘴,笑的很欢“因为这话不是劳资说的,这话是皇上亲口说的,而且皇上还夸赞我家阿蓁温婉贤淑是个难得的好女子。”
苏振似乎是没有看到瞬间苍白了脸色的周修竹和孔素素,得意洋洋的继续开口。
“所以状元郎你们夫妇当街说我家阿蓁不守妇道,难道是对皇上的话心有不满?”
“身为人臣,身为皇上的子民,你们怎么可以质疑皇上的话?你们这是大不敬,这是想要造反吗?”
苏振红口白牙,一定造反的大帽子就扣在了周修竹和孔素素的脑袋上。
孔素素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就苏子蓁那个蠢货,竟然还能得当今皇上这样子的称赞?
心里的不甘瞬间就把她整个人吞噬,她死死的攥着手,看着苏振一言不发。
她当然更希望苏振这话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可是这根本不可能,苏振不可能会拿皇上来虚张声势,除非他不想活了。
否则的话,这种假传皇上的话的事情,就已经算得上是假传圣意圣旨了。
周修竹自从苏振说了孔素素夜半爬晋阳侯府世子院墙的话之后,整个人就一言不发了,只是看着孔素素的眼里却没有了以往的温情,反而带了几分戾气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