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我有事得先回避一下了。”说完,抱拳施礼匆匆而去。
众人见元正棋对这题的答案表现得如此重视,虽有些好奇,但像元正琪这样子的京城贵人的事却不是他们能过问的。虽说平常元氏兄弟对他们均以礼相待,并没有表现出官宦子的弟的作派,但这大些人大都是些秀才举人,虽然还没有真的进入官场,但对这些权贵人家的道道也不是一无所知,不会像一些呆头鹅似地硬要追个根寻个底。
不过,见他走了,众人一时就有些悻悻然,他们来此或是慕这元氏兄弟的人品相貌,或是看中他们背后的势力,为以后的升官之道寻个捷径或增添些助力。此时主人一离去,不少人便也意兴阑珊了。
这时,侍书指挥着几个童子,把香案摆上了。到底是年青人,纷纷鼓噪着文桥要拜师。一个推着拉着搡着,将他往香案前推。
又有人笑着请平福:“这位小姑娘还请上坐。”
平福心中有些恼怒,这些人荒唐,难道还真让她这个小姑娘收这么个大男人做徒弟不成?听说扬州士子形为有些放荡,果然不假。但到底不好拂了这些人的意见,只好按他们的指示,在上座上坐了。
那陈文桥又是整理衣冠,又是上香,一切行礼如仪后,方过来给平福敬茶。
这些,众人突然想了起来,他们对这小姑娘一无所知,连她出身何处也不得知,更不用说姓甚名谁了。虽说女儿家的闺名不方便告诉外人,但好歹也得说个出处才是。
这时,主持礼仪的那陈文桥的好友,知觉公子朝平福问道:“敢问这位小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我们也好有个说法。”
听闻此话,平福有些为难,半天没有开口。平康却满脸兴奋地快口快语地说道:“我们是畅春园金夫人府上的,我姐姐名平福。”平福解开了这么多人都解不开的难题,她十分的开心,如果这件事传开了,平福姐姐是不是也能像那些大家闺秀一样被称为才女呢?才女耶!她可是敢都不敢想的。
一听此话,知觉公子愣了一下,一时脸色都僵在那里了,不知如何继续下去,而四周更是议论声嗡嗡声四起。众人看向平常姐妹们的眼光都变了,平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好像带着些打量、轻鄙,就好像看叫花子的眼神似的。不,似乎比起看叫花子的眼神又多了些什么,平常说不出来,但村里男人打量那寡妇钱嫂子的眼色似乎就差不多。跟最开始把她们当孩子似的亲切绝然不同。平常的心闷闷地。
这些,议论声越来越大。
“知觉兄,文桥兄,算了吧。怎么能让一个瘦马丫头当文桥兄的师傅呢?”
“就是,难怪刚才看她们奇奇怪怪地,原来是瘦马,难怪了。”
“早就听说金夫人调教瘦马的本事却是不错,本来想买上一个来个红袖添香夜读书的,只可惜上一批好的全卖完了,只剩些二三等的丫头,却是看不上。这几个丫头却也不错。只是得再等上几年就是了。”
“孙兄也这么想?我也是呢!虽说别家也有瘦马卖,但跟金夫人调教的还真没法比呢!”
“就是,那陈夫人家的货虽也是不错,但被陈夫人调教得都一个样儿,倒不如这金夫人家的瘦马是各有各的风情好啊。”
“嗯,看这丫头,眉是眉,眼是眼的,皮肤也挺柔嫩,就不知这脚却是缠过了没有?那陈夫人家里姑娘的三寸金莲却是一绝啊。不但瘦、小、尖、弯、香、软、正,而且细长纤直,真是扬州一绝啊。”
“是啊,自从本朝下了这废足令之后,这做父母的心疼女儿,这三寸金莲却是越来越少见了,真是可惜啊。也只有陈夫人家的瘦马才有这三寸莲了。”
“赵兄,想看有没有三寸金莲还不容易吗?喂,那丫头,把你的脚露出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