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现在这样过去,少不得一番尴尬,但华容说已经跟父母亲沟通好了,在知道儿子要好好过日子的时候,他们非常激动,根本不在意蓝心柔有个儿子。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临近了,蓝心柔抽空跟人调了一个班,准备跟华容一起去买礼物。
其实华容表示这些他可以自己办妥,蓝心柔却觉得她要有诚意,该给他的父母亲自挑选礼物。
她刚准备要走,华容却打来电话说他有点事走不开,问她能不能改天。
蓝心柔却觉得无所谓,说自己也可以,反正她要买的东西心里已经有数。
走出医院大门,她看到了白景誉的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大半,他的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动。
蓝心柔顿时吓得魂儿都没了,她扑过去拍打着车窗玻璃,“白院长,您怎么了?说话呀。”
白景誉慢慢的抬起头来,眼圈儿通红。
蓝心柔喉头给噎住,小手紧紧抓着车窗玻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倒是白景誉先安慰她,“我没事,你怎么在这里?”
“我今天休息,要出去一下。您真的没事吗?”
白景誉指了指车门,“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我看您似乎不舒服还是回去休息吧。”
“上来。”
蓝心柔小心的观察着他,发现他情绪不对,就上了车。
她在拉安全带的时候,他已经把车窗玻璃升上去,像是自嘲的说:“本来就想吹吹风,却没想到给你看到了,有点丢人。”
蓝心柔声音轻缓的像一片云朵,“到底怎么了,能说给我听吗?”
“也没什么,就是刚才我爸给我来了个电话,我妈的情况不太好。”
想到了那个优雅美丽的女人,蓝心柔由衷的替她可惜。可是患上癌症这种病,纵然她老公儿子都是医学界的翘楚,依然挽留不住她的生命。
她呆呆的看着白景誉,他目视前方似乎很镇定,但是她能看到他颤抖的眼瞳,以及额头上跳动的青筋。
他现在一定很伤心,学了一身的医术,身后还有医疗条件最好的医疗系统,却挽回不了母亲的生命。
蓝心柔一激动,就伸手抓住了他放在方向盘上的大手。
“白院长,你别伤心了。老夫人她很乐观,再有白老院长的陪伴,她一定会生活的很有意义,以后……也没有遗憾。”
白景誉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你不说我妈会没事,骗骗我也好。”
她由衷的说:“你现在需要的不是这种类似谎言的安慰,你需要接受事实。”
他勾起的嘴角带着嘲讽,忽然一个急刹车就把车子靠到了路边,“什么事实?我妈会死的事实吗?你们都觉得我会难过,告诉你我不会,我13岁就离开家外出求学,我是对父母亲感情最淡漠的孩子,所以我不难受,更不需要你的同情。”
蓝心柔听的心里直摇头,此时的他多像个小孩子,嘴巴上说着不难过,却早已经红了眼眶。
她的手更紧的抓住他的大手,语气也更加的温柔坚定,“白景誉,难受就别憋着,我在这里。”
她的小手柔滑而温暖,轻柔的抚慰着他的伤痛,白景誉不由得抬起头来。
他用发红的眼睛注视着她,似乎是在寻求求证这一刻的真假与否。
蓝心柔叹息着,隔着汽车操纵杆,轻轻拥抱了他。
白景誉脸上的肌肉轻微的抽搐,这是那个一直拒绝逃避他的蓝心柔吗?
他有些别扭的扭过头去,“你不需要这样,你没立场。”
蓝心柔真想咬他两口,都这个时候了能不这么假装理智吗?能不这么傲娇吗?
他越是这样说蓝心柔越是不放手,还粗鲁的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
“你……放手。”
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她是又心疼又生气,“别闹了,你都帮我那么多,给你肩膀靠一下,这就是我的立场。”
对于她的回答,白景誉很失望,他想要的是她能说出口的心疼。
可是就跟她对他没立场一样,他对她也是没什么立场。
不管那个华容是个什么人,他们总归是有结婚证的夫妻。
他想要从她肩膀上起来,蓝心柔却给紧紧按住,“你老实点。”
“放开,这样施舍的关心我不要。”
蓝心柔真是要给气哭了,这毛病都一打一打的,难受还要分的这么清楚。
她天生就是个很绵软的人,可软到极致了,总是有一点流水般的韧性。
于是她还不放,两个手都伸过去,用力压住他的脖子。
可是这样,就像她在捧着他的脑袋在索吻一样。
白景誉没客气,他盯着他觊觎好久的红唇,想要品尝的想法冲出来,再也压抑不住。
剧烈的吻住了她,他把自己浓烈的情绪都宣泄在这里。
开始蓝心柔瞪大的眼睛想要挣扎,可是她很快就品尝到了他浓浓的悲伤。
她没再挣扎,反而配合的张开了嘴巴。
如果是要落入地狱,那么只要他能好好的,她也愿意。
亲吻从她的唇蔓延到脖子上,他抱着她就像一个渴水的旅者。
半个小时后,他才放开几乎要喘不上气儿的蓝心柔。
蓝心柔小脸儿酡红,大口的呼吸着。
他轻轻的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然后默默转过身去,点了一根烟。
蓝心柔低头看到自己衣服的扣子都给解开了,忙红着脸手忙脚乱的去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