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于禁也是远来之客,我等还要布置一番,免得怠慢了人家。”周仓点头说道,走出县衙大门便开始琢磨如何在这条道上埋伏于禁。
可惜他不是科班出生,当上将军也是因为自己的一时运气,领兵冲杀不比其他人差,可这调遣兵马埋伏却非其所长。琢磨半天当他走进兵营后才勉强想出在道旁林间设伏,就这还是跟在张燕身旁从他那学来的,毕竟这招张燕就常用。
时间由早晨转至午间,于禁与麾下将士简单的吃过一些干粮后也不歇息,继续在汶阳县内穿梭。一路上转检无人的小路行进,如此一来虽然安全不少,但所花时间却是大大增加。不停的穿梭于山地、丛林,于禁双眼都快被这一片绿地给同化成青色。
“停”正在急行的兵士突然听见自家主将下达的停止命令,以为是将军看大家太过劳累准备让众人歇息,却没想到于禁第二句话便是十分的莫名其妙:“调转方向,后军转前军,往回撤”
这不是玩人吗?辛辛苦苦跑这么远居然往回走?难道方向走错了?众兵卒心中皆有这样的念头。但主将发话了,一干兵卒也不能反驳,乖乖的转身回撤。
“这于禁玩的什么把戏?”就在于禁下令止步时,不远处的树林中周仓纳闷说道:“怎么都往回走了?”“会不会是我们暴露了?”一旁的裴元绍皱眉问道,可看看周围都趴在地上没有丝毫动静的兵士,又暗自摇头,这也没谁弄出响声啊?
“不管了,追上去再说”周仓站起身子开口道:“再不追,那于禁就要跑了”
“众将士,随我杀”暴喝一声,原本在林间埋伏的近万悉数起身,紧跟冲出林地的周仓、裴元绍两人,向于禁回撤的方向追去。
“果真有埋伏”于禁听到后方有动静传来,后头望去便看见黑压压一片敌兵正从一旁树林中冲出,当下面色一沉咬牙说道。
之前他之所以喊停就是感觉周围山林气氛不太对,随后又看到林间隐约有人影晃动,为了保险起见,才下令回撤另找出路,没想到他当真猜对了,林间不但有埋伏,而是阵容庞大。
“狗*养得于文则,这鼻子比狗还灵”艰苦的追逐战就此展开,周仓骑马虽然可以快速追上,但周身兵卒却没那本事,无奈只能跟着兵卒一起缓慢逼近,一边用大刀轻拍战马后背,一边碎碎念道。
于禁所领曹兵大多都是疲敝之身,逃命数个时辰的他们此时已经没有多少气力,虽然短时间的体能爆发让他们与周仓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时间一长,却是渐渐被后方兵士追上。
“跑,我叫你们跑”终于追上了掉下队伍的曹兵,周仓大刀不停挥动,口中不断怒骂着。砍翻几人为自己出了口气,周仓再次向前奔驰,现在的目标就是于禁所率的大队兵马。
“于文则,你不是很会逃吗?现在怎么不逃了?”追了近半个时辰,前方的兵马终于停了下来,周仓领着身后近万人渐渐逼近,冷声喝道。
“你是张燕帐下的那个副将?”记不清对方名字,但于禁对这位经常出现在张燕声旁的粗犷男子也算有点记忆,拍马上前两步开口问道。
“老子周仓,正是张燕将军身旁副将,你待怎的?”眼前之人看破自己的埋伏不说,还害得自己追出这么远,军中不知多少人在笑话自己连个埋伏都办不好呢,当到这周仓自然是咬牙切齿的对着于禁。
“张燕乃长安王帐下大将,武艺、谋略均是不凡,不知你这副将有何能耐?是否敢与本将过招?”于禁拍马再次上前几步,欲逼周仓与自己单挑,好为麾下兵卒争取歇息时间。
“你当我周仓傻了不成?”周仓刚想点头答应,忽然咧嘴说道:“你身旁不过是些软脚虾,而本将身后俱是精兵强将,为何要与你独斗?本将才不像一样,只知逞匹夫之勇。儿郎们,随我将眼前曹兵打杀干净,冲”
于禁见自己的计划被周仓识破,也只能指挥身后兵卒迎敌。可正如周仓所言,疲于逃命的曹营将士此刻双脚都是软的,即便能举起手中武器,也不过是些摆设。
周仓武艺只能说勉强入得准一流武将行列,与于禁这等在一流武将中也属精英的将军自然有不少差距,但于禁是两日一夜没合眼,周仓除去骑马奔驰一个来时辰外却是没有损耗丝毫气力,两人此刻交手,却是一场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