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并没有要在这时候说出一些什么惊人之语,当然他擅自在朱文良准备的稿子里加上了一大段的“我想起了”就已经出乎朱文良的意料了,朱文良也想不到秦安想起这么多少年英雄,只是为了铺垫他的“想起了”叶竹澜。
“在那时,我想起了我的好朋友叶竹澜。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和我聊天,她问我最害怕什么?我说我最害怕做噩梦,因为噩梦里的东西都是最让人害怕的,有时从噩梦里醒来,甚至不敢再睡觉。她说如果是这样,你在梦里也要记住,这只是个梦而已,梦醒来了,梦里边再可怕的东西都会不见了,你就不会再害怕噩梦。我想起了叶竹澜和我说的这些话,我必须克服恐惧,恐惧就是和噩梦一样的东西,它不会直接伤害到你,但它会影响到你的心,你的情绪,如果你知道恐惧本身并不可怕,无论你是否恐惧,最终会对你造成伤害的都不会是它,你就可以克服它了,可以鼓起勇气了。”
叶竹澜“怦怦”的心跳声平息下来,脸颊儿虽然还是红扑扑的,但她担心秦安在那里大喊一声“叶竹澜,我喜欢你”的事情终于没有发生,心情放松了许多,听着秦安平静叙述的声音,好像他真的只是单纯地把她当做好朋友一样在说着他和她的事情,叶竹澜也有些底气地抬起了头虽然还是很心虚,但她也要表现的自然点。
廖瑜站在68班位置的后方,看着二楼侃侃而谈的秦安,心中一阵纠结烦闷,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她知道秦安对叶竹澜的那份心思,说什么好朋友,单纯的友谊,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他现在是坐在那里,没有一点心虚地和全校的老师学生编故事,说的好像真的一样,秦淮和李琴的孩子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怪胎?
待到秦安结束演讲,朱文良再请吴华德讲了几句话之后,一上午的安全教育讲座总算做足戏份完事了。
中午秦安和叶竹澜在小茶园里见面了。
“你吓死我了你好好念稿子就是了,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叶竹澜捧着小饭盒,把青菜都挑了出来放到秦安饭盒里,她不喜欢吃蔬菜,一向就是肉食动物。
“做什么事都讲究个名分,有了名分就名正言顺,我当着全校老师学生的面说咱俩是好朋友,以后我们亲近一点,经常在一起,别人也没有话说,就算胡乱猜疑什么,我们也可以大义凌然地说他们是妒忌中伤,玷污我们纯洁的友谊。这就是有些事情摊开了说以后带来的好处,男女间的那点破事,无论多大年纪,越是遮掩越是会让人好奇,会给人话茬子。”秦安也就是这样的目的,他和叶竹澜腻歪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早恋”这样的帽子迟早会有人想扣到他和她脑袋上,不如先拿“好朋友”这一大杀器抵挡一阵子。
叶竹澜不懂得秦安的这一套,薄薄的唇瓣儿泯着筷子尖,眼神有些迷茫,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秦安,你说咱俩是好朋友吗?”
“当然是了,怎么问这个?”秦安疑惑地问她。
“哪有这样的好朋友?”叶竹澜撅着嘴嘟噜着,好朋友会整天想着亲自己吗?好朋友会有事没事就说喜欢自己吗?好朋友会拿着自己的贴身衣服闻吗?好朋友会半夜三更跑到自己房间赖着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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