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卷成一团,李琴把钱用橡皮筋扎起来,然后放进一个茶叶罐,再把茶叶罐和一些其他盛放着各种杂七杂八东西的瓶瓶罐罐放在卧室的一个角落里,仔细摆放了一阵,把茶叶罐放在最不起眼的位置,然后才放心下来。
“没有零花钱了就问妈要,不许自己去拿。”李琴回过头来才注意到秦安在笑嘻嘻地看着她藏钱,不放心地叮嘱他。
“我还有零花钱,二伯给了不少,一时半会花不完。”秦安的零花钱比李琴藏起来的这一扎还要多,除了罗波夫的那两千多,秦向山也给了不少。
“省着点花,你二伯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二伯给你钱,你也不能老是伸手就接。”李琴知道儿子不害臊,也不和人客气,觉得秦向山总给孩子零花钱,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知道了。我中午不在家吃饭了,玩去了。”秦安跑出了家门。
“等等下午你得去上课。”李琴追着喊,现在秦安赶去学校,还能上几节课,但她话音才落,秦安已经张着双臂,嘴里“呜呜”叫着,像小飞机一样没影了。
“这孩子!”李琴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宠溺的笑意。
秦安没有把父母不敢放手一搏创业的事情放在心上,他自己也不会一门心思钻进钱眼里去,创业与守业都不是轻松的事情,有时候看着账户上增长的一大串数字,计算着资产的增加,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却是心神疲惫的累。那时候最怀念的,大概还是在父母的羽翼下无忧无虑的幸福日子吧,没有到可以肆无忌惮挥霍金钱的地步,要计算着吃穿用度,要谋划着儿女将来的前程,忧心着肉价上涨,为多发了几十块钱工资而高兴的父母,他们精打细算过的日子,对比着口袋里一张张信用卡没有感觉地刷,秦安很清楚自己更怀念哪一种生活。
怀念也不等于要永远停留在这种日子里,日子终究要越过越好,但当自己还没有从那种重新感受的惊喜中平静下来时,秦安觉得再次让自己投入到无限无尽的追逐财富的过程,那绝对是一种无可理喻的行为。
揣着远比同龄人要多上十倍百倍的零花钱,秦安得意洋洋地走出宿舍楼,自己是不是应该悠哉游哉地去学校逛一圈呢?孙炮和秦小天闷在教室里,一定会眼红吧。
秦安觉得,可以理直气壮地在上课时间溜达,感受着同学们嫉妒羡慕的眼神,那绝对会产生一种优越感。
“喂。”
听着有人招呼,秦安回过头来,看到不远处一个身材和自己相若,高高瘦瘦的少年正面带疑惑和不屑地瞪着自己。
“如果你是找我,我不叫喂,我叫秦安。”秦安收敛了他那份只有他自己能够理解的得意心情,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少年,他并不认识。
“我知道你叫秦安。听说你是青山镇新起来的声势不小的大混混,特地来见识下,没有想到是个傻子。”少年轻蔑地望着秦安,少年一直守在宿舍楼门前,自然是看到了秦安和小孩子一样扮着飞机奔跑,然后自得自喜地像刚长出鸡冠的小公鸡一样趾高气昂地走路。
秦安更是觉得匪夷所思“你有没有搞错?什么声势不小的大混混我学习好,不抽烟不喝酒,不通宵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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