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国师,想要你。”他说。
说的堂而皇之声调平稳。
小楼身不由己后退一步,却已经退无可退,身子抵在后面栏杆上,硬硬地挡住她的退路。
自始至终,金紫耀都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动过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没有碰过,她却如此惊慌失措失去主张,尽管已经耗尽浑身力气来控制自己,那感觉却好像躲藏在薄薄的蛋壳之后,很容易就会被他看出自己的心虚,继而一指戳破,将躲避无处的她轻轻揪出。
他那金色双眸的目光,好像是无形的手一样,游走她的身上,同他四眸相对之时,心底最深的角落依旧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地想要苏醒,就好像那里有个见不到的深渊,而他的双眸探视之下,便开始跟他遥相呼应,脉脉地将一些不堪回首的东西唤了出来——
饶了我吧。
两年,七百二十天,多少个时辰她数不清,金紫耀,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放手给彼此一条生路不好吗?
他的眼睛却毫无疑问地在告诉她:不好。自水阁传出:
“一双金眼,多可怕,毫无疑问是个不祥之人,出生之后,便立刻克死了爹,然后所在的村子也发生了大瘟疫,男人几乎都死光了。“据说那里的巫师早在他降生之前就算到那是个魔星,若不是御公主从那里经过,他就被村人烧死了。”
“御公主救下他的时候,连他的亲生母亲都不肯为他说好话”
“莫非真的是魔星降世么?御公主为何要将他带回来。”
“还不是看中他那张脸。那双眼睛。够妖异。好像能勾魂一样。”
“嘻嘻。世女也被勾魂了么?”
“他哪里对我们这些人有兴趣。只要勾上了御公主。害怕荣华富贵取之会尽么”
“呸。装地冰清玉洁地。若不是会什么迷人地把戏。怎会将表姐弄成那样。神魂颠倒地连文武双状元都轻易给了。惹得多少人不高兴。哼。不过是表姐地玩物而已。居然还妄想在朝堂上议政。当我神风无好男儿了不成?”
辱骂声外。压抑着地是丝丝地求之不得地醋意。
“飞绫说地对极了!”
“不过真想试试看啊。那样地极品”
“小妮子你太**了啊。”
“难道你心里没这么想过?”
“哈哈”屋内少女们笑成一片。
她在前面停住脚,他站在身后。
她听着那越发不堪的话题,气的浑身颤抖,双手握在腰间,几度冲动,想冲进去。
他只是微微笑着望她的背影,无论她做什么都好,他不会干涉。又有什么呢,她若是真的冲进去,动了手,就算是打伤或者打死里面任何一个。世人都会将罪名背在他身上罢了。而污水那么多,他不在乎再多些泼过来。
只是出乎意料,她站了半晌,却终于没有“轻举妄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边门响,有人走出来,一眼见到他们两个在外站着,吓得面无人色,倒退一步,便跌倒在地上。
她冷冷站着不动。门内的少女们不知发生何时。探头来看之后。却一个个发出惊呼,有地害怕地倒退回去。有的却迈不动脚,最后唏哩哗啦。跪倒了一地,却不知要说什么好。先前那么肆意跋扈的一群,如今似是兔子见到了猛虎,楚楚可怜地瘫倒地上,甚至连出声求饶的力气跟勇气都没有了。
事后,金紫耀想:为何当时她没有发作。以她的暴烈脾气,若说能即刻处死几个世女,也不在话下。
她做的出的。
自撞破了宁王府的好事,便始终不依不饶地,狠狠参了宁王一本,将那差点被玩弄而死的梅南质子救出火窟的事情可见一斑。
被流放在偏远边疆的宁王,恐怕至死也不会忘记这个人地吧。
跟显赫的宁王想必,这些达官贵人皇亲国戚家的世女,又算什么。
而现在她竟没有动作。
后来,一直到他那一次偷偷见到了她狠狠打了飞绫君一巴掌才知道。
她不是不想动,而是在为他着想。
她也知道吧,她若是乱发脾气,到最后众人嘴里更不堪的那个人是他。
没有人敢非议御公主。
而他金紫耀,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只是
他冷冷地笑,这样的小心谨慎,又算什么呢。如果真的为了他好,那就不该作出这种始乱终弃的事来
始乱终弃?
金紫耀微微皱眉,心底有些奇怪,自己为何会用这个词,有些词不达意呢。
不过
她还是出现了,不是吗?
而他有大把时间,奉陪她玩。瞬间的失去思维。
“国师大人说什么呢,”片刻,她讪讪地笑“抱歉,我可是拢翠袖地人。”
“你姓苏。”他说。
“对。”她咬牙。
“这又如何?”他问。
“这就是说我是拢翠袖地人。”她回答。“你是苏怀南的人?”
“国师大人说地对极了。”她赞叹。
“假如苏怀南是个死人呢?”
他说。
小楼呆住,面色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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