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睡中的孩子,凌雪不自觉地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他真的好可爱。”轻触宝宝的颊,她轻声说。
“嗯。”凌云笑着,有着身为母亲的骄傲与满是。然后看着她,凌云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你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雪与沈淙沂的事她是从报上得知的,凌雪只淡淡提到他们正在交往。然后某一天提着行李的凌雪出现在门口,说辞了工作要来帮他做月子,就这么住了下来,关于沈淙沂,依然是什么也不说。可是她知道凌雪与沈淙沂的感情必然是出了问题。
她一怔,抬眼看向凌云,脸上的笑渐渐淡去,又垂眼看着婴儿床上的小宝宝。
沉默好一段时间之后,凌雪淡淡地说:“我做错事,伤害了他。”
“你伤言他?”凌云求证地重复她的话。
“嗯。”她脸上泛起一丝苦涩的笑。“他说我幼稚、说我任性、说我自私,当时我很生气,现在想想,他说的一点地没错。”
凌云一脸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姊姊。幼稚?任性?自私?这是她绝对不会套用在凌雪身上的形容词。
看着手上的戒指,她抿了抿唇,才又道:“我不想结婚,可是我要他的孩子,我”她微微耸肩,套用沈淙沂的说法:“我设计他。原本是想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怀他的孩子,可是被他发现了。他曾说,如果我怀孕了,我们一定要结婚,结果”她又耸了耸肩。“他发了很大的脾气。”
“他为了这件事与你分手?”凌云猜测道。
她没有笑意地经扯唇色,摇了摇头。
“是我提的分手。”
“为什么?”
“面子。”她抬起眼看向凌云。“很可笑对不对?当时我竟然只想到自己的面子,所以向他提了分手。”
“你很爱他对不对?”
“嗯。”她并不否认,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去找他。”
她一愣,条地摇头。
“为什么?又是为了面子?”
她再次摇头。
一阵沉默,凌云没再试图说服她,然后突然道:“我的婚姻很幸福。”
凌雪缓缓转过头去,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不是每个人的婚胭态度都像爸爸那样,黄盛阳更不值一提。婚姻可以是幸福的,端看你如何经营。不要因为看了一些错误的例子就全盘否定了婚姻的价值。”
她摇着头。“我不──”
“你爱他不是吗?那么为什么不肯与他结婚?”凌云道。“你可以与黄盛阳有婚约,可是对于一个你认为值得爱的好男人,却不敢承诺?为什么?”
看着她,凌雪提不出反驳。
不爱黄盛阳却同意与他其组家庭,因为知道即使他背叛家庭、背叛婚姻她也不会太难过,因为她心中早已作了那样的准备,因为她认知的婚姻就是这样。
可是沈淙沂不同,她爱他,她也知道他是多么重视家庭的人,她看过他与兄弟相处,听他谈过与家人的感情,面对这样的他,她会有过多的期盼,一旦他像黄盛阳或她父亲那样她无法想像自己会如何。所以,她拒绝了他的求婚。
凌云说的没错,她不相信婚姻。
在心中认同了凌云的话,她依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无所谓了,现在他不会理我的。是我提出分手而且是在我欺骗他之后。我从来不曾看他发那么大的脾气。”连她的钥匙都还给她,他是铁了心结束这段感情了。
“就算他发脾气也是你活该。”看到凌雪瞪大了眼,凌云笑了出来。“你说过是你伤了他,这是你欠他的。”
她欠他是吧?她只想着如何避免让自己受到伤害,却忘了他的感受。凌云说的没错,她欠他,至少她欠他一个解释、一声道歉,所以她决定去找他。
没有勇气打电话给他,她直接到他的住处去。迟疑了会儿了伸手摁下门铃,不过他不在。
那倒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因为她手边仍留有他住处的钥匙。那一日分手,他虽然将她的钥匙还给了她,可是并没有要求取回自己的钥匙;所以,他对她应该仍是有情的虽然很可能只是他太生气而忘了索回她摇了摇头,甩开对自己不利的假设。
不过想来也实在讽刺,她以前从来不曾用过这把钥匙,头一次用,却是在他们分手之后。
进了门,她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却迟迟没有回来。
等待很可怕,无所事事的等待更可怕。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见到他之后可能发生的情况,而且她设想的没一个是好的,再想下去,她大概会赶在他回来之前夺门而出。
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她决定到厨房丢弄点吃的东西,或许他回来后看在美食的份上会给她多一些说话的机会。
不过她的希望落空,他的冰箱里只有微波食品,连水果都没有,她即使想切个漂亮的水果拼盘都行不得。
所以她又回到客厅,打开电视让萤幕看。
不过电视才刚开一下,她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她立刻将电视关上。
开门见到她,他愣了一下,不过表情没有任何改变。转身将门关上,将公事包放在最靠近大门的沙发上,然后走进了厨房。除了刚进门的时候,从头到尾他没有多看她一眼,也没有说话。
凌云近乎呆愣地看着他的动作。她假想过许多情况,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却从来不曾在她的预想之中。
而进了厨房的沈淙沂则是从容地灌了一大杯水,然后才又走回客厅,在她对面坐下。还是没有开口。
“我是来道歉的。”她说。来之前她已经想好了所有的说词,可是现在她全忘了,只能随口说出脑中唯一抓到的念头。
道歉?这不是他想听的,所以他还是不说话。
坐在对面的凌云等了半晌,他始终不开口,不说任何话,连表情都不曾变过,沉默让他觉得不安,按着她感到难堪。
然后她决定不要继续坐在这儿自取其辱,下一秒钟,她便站了起来,朝大门走去。
沈淙沂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动作,直到她的手将要触到门把时,他低咒了声,起身一个箭步来到她身后伸手拥住她。
“这样就要走了?”他有些气闷地问。
“不走做什么?你又不理我。”她也闷声说。
“我没有不理你。你说来道歉,至少要表现一点诚意,我是给你机会。”他是很想不理她,可是做不到。一物克一物,他注定被她吃得死死的,他有些不甘心地她僵了两秒钟,转过身看他。“对不起。”
还是很没诚意,他想。不过反正他也不稀罕她的道歉,所以他没计较太多。然后他问:“还有呃?”
“什么?”
“你来就是为了道歉?没别的?”
别的?例如告诉他她爱他?那原本是她的开场白,如果他如她计画中那样生气的话。可是他把她的剧本全打乱了,她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他数了声,将她拉回沙发上。
“至少解释些什么。”他说。
她还是不开口。因为不知道从何解释起。
“为什么要设计那一切?”一阵沉默之后他问。
很难解释。考虑了许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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