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也。”龙子招招手,示意熊忆坐下细谈:“没有今夜相会,我本想明天和熊神仙细细探讨一番的。当然,实话实说,如果树后的人不是您,我也不敢保证是杀人还是打晕了把人带走。”
熊忆也点头了:“您刚才对罗庄主说,帮他除掉碍手碍脚的人,是指杀了上海庄原来的庄主和罗昏的妻子吧?”
“不错,这点不必瞒你。”龙子很爽快地承认了:“原来地这位庄主本身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徒,他把庄子建在这里,却干着袭击进出莱阳城行路人的勾当,对佃户盘剥的也令人发指。至于那个女人算她倒霉吧。”
熊忆摇摇头,表明自己不同意这种观点:“杀人并不是好办法。龙子大人,既然你有身后的关系网,将他们父女送交官府治罪不行吗?你杀人的主要目地还是在安插罗昏掌控上海山庄吧,毕竟这里作为您地一个据点,非常妙。”
“送交官府太麻烦。”龙子不在意地挥挥手:“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对水月好,只要能实现我的目地,我不在乎几个人的生死,何况,这些人有该死的理由。”
熊忆揉揉太阳穴,知道自己那套人权理论在这里行不通,再说,他本来也想找几个人杀杀,何苦去教训别人:“龙子大人,这些就不说了。在下奇怪的是,你是从莱阳过来的?李泳群也是你的手下?你建立这么庞大的一个地下组织,到底意欲何为?”
龙子盘腿坐好,拿过熊忆手中的酒罐喝了一口酒,才笑道:“李泳群是个很厉害的人才,我尊称她为姐姐。放李姐姐在莱阳,就是看重了她的才能足以帮水月镇守住这一处边界。我到莱阳,是公私兼顾。在私,我本来就要出来办一些事,随便去看看李姐姐;在公,呵呵,你的建议要送到朝廷,再由那些老顽固争论半年,黄花菜都冷了。所以,我直接拿皇上的旨意给李姐姐了。眼下,莱阳开山了,熊神仙的一番筹谋也算成功了。”
“直接拿皇上的旨意?”熊忆一头雾水:“不明白。”
龙子神秘地一笑,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副黄绫递给熊忆,熊忆借着月光打开一看:“啊?天哪,盖了玉玺?这”龙子将黄绫拿回放进怀里,对着熊忆还没闭合起来的嘴轻轻吹了一口气:“很吃惊吧。嘿嘿,我怀里还有四副盖了玉玺的空白圣旨。而本人,很有幸,能写一笔和皇上一模一样的字迹。”
熊忆被龙子轻轻这么一吹,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我的妈呀,你们的女皇要是知道她的圣旨能这样出炉”
龙子嘿嘿直乐:“熊神仙,龙子我虽然很自负,也有很深的背景,杀人放火的事也干过不少,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还是不敢做。这些空白的圣旨黄绫是皇上给我的,笔迹是被皇上锻炼出来的,想当初,我一天要模仿五、六个时辰,手腕都酸痛的提不起来了。”
“女皇让你这样做?”熊忆就像听到了天方夜谭。
“熊大人,水月国的事您知道的并不多。我这次出来,目的就是暗中支持你的工作,帮你做一些你不想做,或者不方便做的事。”
熊忆再次傻了:“帮我做事?”
“对。”龙子肯定地点头:“你不想杀的人,我来杀,你不想做的事,我来做。这么说吧,本龙子放下尊贵无比的身份,来当你的打手了。”
“不会吧”熊忆像见鬼似的看着龙子:“我,我”
龙子好笑:“大人向皇上索要了杀人大权,却并不想大开杀戒,对不对?您建议削弱水月贵族的势力,却不好调集军队对那些庄园给予剿灭,对不对?面对水月盘根错节的贵族关系网,你想杀人,却不得不多考虑一些后果,对不对?”
熊忆坐不住了,跳了起来:“不对。你们女皇不是让高侍女带话给我,让我少杀人吗?”
“是,少杀是肯定的,但要看什么人。你可以公开杀那些贪官污吏,但要留下一些可以使用的能吏。我帮你杀的,却是那些拿钱不做事,还要为私忘公,喝血忘本之人。这些人,没有公开违背国法,在朝中又有盘根错节的势力,你如何杀他们?皇帝给你的特权,在他们面前也是不起作用的。”
“这”熊忆想起了他跟“谙谙”的谈话,难道看来是这样的。水月国的水比他想象的更深:“原来龙子大人和琉璃大人都是女皇的人,我小看女皇改革的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