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进来?”
“在门外叫你你又不醒,要我怎么办!”伯典一副委屈的样子。
周筱青理亏,谁让自己睡得象猪“好了好了,快出去,我要穿衣洗漱了。”
伯典依言转身向外走,又被周筱青叫住“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伯典皱眉。
“你刚才叫我大小姐!?”周筱青提醒他。
伯典作恍然状,拍了拍脑门道:“你看我,一不小心说了真话。好吧,对不起了,筱青公子!”说着向周筱青拱了拱手。
筱青作势打他,将伯典哄出屋去。看来伯典已识破自己的女儿身了,貌似没有赶我走的意思,好吧,既然依然欢迎我住在这里,识破就识破吧。
周筱青利落地穿戴整齐,简单地洗漱了,看漏壶已到了寅时二刻。出了门,见一妾奴正候在门外,见周筱青开了门子在内阁等候筱青公子。”
周筱青奔了内阁而来,推开门见伯典坐于几前等她,几上有两份简单的早饭。伯典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简单食一点,我们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静蔷早就醒来了,或者说从未真正睡去过,只恍恍惚惚地做了个梦,梦见伯典和周筱青与恶徒们撕杀,又看到族人的血和肢体,吓得她再也没敢睡。好在昨夜虎贲氏于宫中一夜未归,令她不用费力寻找借口出门。
好不容易捱到将近卯时,起身简单洗漱穿戴好,将手探入袖袋摸了摸,确定东西已带好,趁着天色蒙亮出了门。此时,南宫府还在初露的晓色中沉睡着,她绕过静静的厅堂,出了大门,向巷口走去。
府前的巷道上静悄悄的,只有道旁的槐树随晓风轻摇,更增添了拂晓的清冷旷味。静蔷步到巷口,见伯典和周筱青还没到,便走到道旁大树下等候。一阵沁凉的晓风吹来,将静蔷头上的玄色丝巾拂落,她重新将丝巾理好。忽听一阵车马的响动,抬眸一看,伯典和周筱青牵着车马向自己走来。
上来!”伯典牵着马车走到近前,向静蔷伸出手。
“还是筱青坐吧!”同样是女子,静蔷不想筱青骑马受累。
周筱青微笑地晃了晃手中的马缰绳“我只想练练骑术,别阻拦我。”
静蔷还想说什么,却被伯典一下子抱了起来放进车中“坐好。”伯典说完坐上马车的驭马位,架起马绳“走吧筱青!”
周筱青点点头,翻身上马,一辆马车一骑马,向着都城南门匀速行去。到了南门,城卫刚刚将大门打开,查问了几人身份后放了行。出了南门,过了护城河,几人直奔驿站。
南门驿站在南门外约二十里处,几人驭马前行,不到一个时辰,远处的驿站已隐约可见。
“伯典,前面那个是驿站吗?”周筱青放慢了马速,指着前面的一个小小建筑。
“是的。”伯典答,也令马车慢下来。
“顺着左前方的小路下去,会有一片茂密的树林,地点就在那里。”静蔷拉开车门,遥指左前方“不过,你们先不要现身,我自己进去,若他们看到你们会起疑心。”
典虽觉静蔷所言在理,可十分为她担心“我陪你去,大不了打上一场,驱驱几个人,我伯典还能对付得了。”
和筱青隐藏在树林的草丛里,若有什么变故你们马上来。如果顺利,你们等我将族人带离之后再捉那些恶徒。”
“就按静蔷说的吧!”周筱青对伯典道“一会儿,让静蔷先走,不要让他们看出我们是一起的。”
伯典见周筱青如此说,点点头,对静蔷道:“要小心!”
静蔷柔情地看了伯典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见伯典伸过手来,扶着伯典的手下了马车,一手握住伯典,一手牵住周筱青,向两人道:“你们要小心!”说完离了两人由左前方坡路向密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