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府静厢。辰时过了静蔷才从睡眠中醒来,她抚了抚前额睁开迷蒙的双眼,转头,见身边的席上空空的,想起昨夜虎贲氏没有来,自己倒很酣甜地睡了一晚。
自从她和伯典的恋情浮出水面,她和虎贲氏之间有了一层难以言说的距离。以往,虎贲氏几乎夜夜睡在静厢,如今倒是偶尔睡回内室,即使留在静厢与静蔷**相爱,也不似从前的细细温存。而自己更无法象从前一样面对他,甚至怕他,一样的迎合,内心却更加痛苦。她对不起虎贲氏,可她爱伯典爱得无怨无悔。
自从被虎贲氏限制了自由,静蔷便没再出过静厢,原可以到门外的小院里走走,可每每举步,又兴味索然的退了回来。她知道只要出了门,就会有人远远地监视着,仿佛她是罪恶的囚徒,时刻提醒她面对耻辱。
静蔷起了身,边洗漱边想着,伯典今日会不会来呢?那日伯典跃墙而来,只匆匆说了几句话就被她劝走了,她想他来又怕他来,怕他来又想着他能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用温柔的眼睛深深凝视她。
走到外间,见几上饭菜早已凉了,想是侍妾送饭来见她睡着没忍心唤她。想到侍妾,静蔷的心暖暖的,在南宫府,只有她是最关心和怜惜自己的了。
“笃笃笃!”门外响起敲门声,不待她走去开,侍妾推门进来,见静蔷已起了身,端了冷菜去换了热的来,见静蔷郁郁的样子,不免又劝慰了一番,直到静蔷坐在几前缓缓吃起来才放心去了。
静蔷见侍妾走出去,又勉强吃了几口,回到席上做女红去了。这块巾帕她已断断续续绣了好久,如今只剩两朵彩云,许是即将完成的缘故,静蔷有些心急,最好今日就将之绣好。她穿针引线,置上花绷,细致而灵巧地绣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感觉脖颈麻木眼睛发酸,抬头一看,明亮的窗外已见稍许暗淡,看了眼漏壶,原来已未时三刻了。静蔷低下头,将绣帕从花绷上取下展开来欣赏了一会儿,正想继续绣最后一朵云,忽听门外传来扣门声,静蔷以为是侍妾,等了会儿不见人进来,会是谁?静蔷疑惑,谁还会光临自已的冷厢?伯典?听那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不太可能是伯典。她将绣帕塞入袖袋,走过去开了门,见是涂着脂粉的梅母。
“怎么,蔷妾不欢迎我?”梅母见静蔷愣愣地看着她,堆笑着问。
“哪里。梅母请进吧。”静蔷礼貌地将梅母让进屋。
“梅母找静蔷有事?”静蔷淡淡地问。
事没事。我一人闲着无聊就到处走走。”
看来梅母来这里是想和自己聊天。可她一心只想将那女红绣完。才不想陪这个女人聊天。
见静蔷冷淡地表情。梅母讪讪地道。人这一随了大人去参加丧礼。弄得我怪没意思地。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那么远地路我看明日回就是早地了。”
原来虎贲氏和夫人去参加丧礼了。静蔷心道。她独自在静厢真地快与世隔绝了。
“哎呀。你看我怎么忘了!”梅母象想起什么一样拍拍大腿。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递到静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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