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点点头,随意地看了眼魏然手中的玉笛:“归幽阁的信物,江湖中人若是不认得,未免奇怪了些。”
顾奚山看了眼站在那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魏然,朝她笑了笑:“小姑娘,听清楚了吧,以后别乱吹了,有困难时能派上大用场的。不过,你这夫君也不简单,他应该能保护好你。”
说完,一阵风似的就走了,容不得杜三和魏然再说些什么,一袭青衣瞬间消失在了松风阵中。只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在杜三和魏然身边回荡。
“雨弦,记住他说的,以后不要随便拿玉笛出来吹,不是有支紫竹笛吗,那支笛名字叫沧海,也是很有名的乐器。”起止是很有名的乐器,曾经还是很有名的暗器,只是现在看来是拆了机关,成为了真正的乐器了。
“嗯,明白了,这应该叫保命符,我会好好收着的。”沧海笛嘛,听起来很有气势嘛,看来当年也不是什么名副其实的乐器,应该还曾经有过其它作用,就像玉笛能救困一样。
杜三看着魏然忽然笑了,从来没有这样在任何人面前这样笑过,现在却莫名的想要笑:“雨弦,我可以相信你吗。”
魏然歪着脑袋看了杜三一眼,这话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什么叫做可以相信吗,难道这么久的相处,杜三连可不可以信任都没能看出来,那还真是够蠢笨的:“这句话,我说了不算,得问你自己,你觉得我可以信任,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你觉得我不可信任,我也不会奢望你的信任。”
“原来,雨弦竟然是这么骄傲的女子,我却还是今天才发现。”杜三笑着勾起魏然的身子,飘飘洒洒地回弄梅阁。
回到弄梅阁后,却并没有放开魏然,拥着魏然许久,轻轻在魏然的额头印下一吻,温热的唇让魏然瞬间从脸红到了脚趾,虽然不是没看过,但是做是另外一回事。
“青夜”在心里还没有这个人时,魏然觉得自己不可能忍受得了这样的亲密,游走于商界的女子,嘴上说着不信爱,其实心里却是信的,正因为全心相信,所以才会要求得更高,是宁愿没有,也不肯迁就就的执着。
“我知道你的想法,放心,在你和我都不能确认之前,我们会像从前一样,现在,我还不能信任你,就像你不能对我敞开心扉一样。”这句话,说得确实直白了些,可是杜三觉得与其藏着,不如说得清楚些,至少不用再互相猜测彼此的心思。枕于床榻一侧的人,他不希望,白天猜测完家人,晚上还有猜测枕边之人。
魏然眯起笑眼,用力地点点头,看来杜三还算是个君子:“那么,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杜三也眯起眼睛,愉悦地笑着,手上却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从现在开始,你要适应,毕竟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说不得以后还要主掌杜家,所以雨弦,你要习惯。”
魏然皱起眉头,一副很难以接受的表情,仿佛被杜三碰触很难受一样:“可不可以不要,我胆儿小,又爱脸红,怕露馅儿。”
杜三却仿佛是听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还没忘说句:“你胆儿小,不见得吧。但是,不管你接不接受,这是必需的。”
杜三其实完全可以不必这么做,只是杜三记得在剑台时,勾着魏然柔软的腰身,暖暖地温温地,感觉很美好的样子,所以想要试一试,看看心是否还会应着某个人,而强有力的跳动。
那一刻,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松动了,所以杜三才会找这么个理由,只因魏然这个人已经让他无法再拒之于千里之外了。
“唉,你们家到底是做什么的,神神秘秘,对自己家人还要防着,跟演戏似的,忒有意思了。”魏然试了试,发现就凭她那点力气,压根折腾不过杜三,于是选择了放弃,话说杜三身上的气息还是蛮好闻的,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南海洗尘香的味道,竟然觉得这么安心。
“会知道的,但是在这之前,还是不要知道,留点时间吧,知道后你就没这么轻松的日子可过了。”杜三终于放开了魏然,瞧着魏然脸红气喘的样子,杜三的心情更加好了。
魏然忽然异常兴奋地问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你很期待吗?”那个家,能不回去最好,这个女子心里又在想什么。
“对,看看是什么人,让你这么操心,看看是什么样一个家,养出你们这么一堆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