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杜三的儿子?”徐青娘从嘴里挤出这句话来,声音里有说不出的紧张与惊喜。
既然都已经泼到了杜三身上,断然没有现在还来说实话的道理:“是啊,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孩子不大像杜三,倒是像你多一些。”徐青娘随口的一句话,让魏然心跳了大半天,怪不得人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就是在说魏然,心里有鬼的人当然听不得这些话。
魏然陪着嘿嘿笑,看着徐青娘把小宝收拾得舒舒服服,心里尽是佩服,她怎么穿小宝都不舒服,徐青娘一出手,就把这小子给收翻了:“娘,你真好,你看小宝的舒服劲!”
“小宝?这孩子叫杜小宝?”顾奚山只差没吐血了,竟然取这么个名字,和西街修鞋的张老头家的儿子一个名字,想起张小宝,顾奚山更想吐血了,得赶紧让闺女给他外孙改名字。
魏然点头,在顾奚山和徐青娘快晕倒的样子里,才轻轻说了一句:“就是一个小名嘛,值得这样大惊小怪的,大名留给孩子他爹取。”
顾奚山和徐青娘没有想其它,更想不到这孩子打出生到现在压根就没见过爹,而他们的女儿更是连孩子他爹究竟是谁都不清楚:“青娘,你带雨弦先进去歇着,等下出来吃晚饭。”
徐青娘带着魏然回到以前住的小院儿,绣言正在打扫,抬头看是魏然回来了连忙迎上来:“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回来,绣言怎么不在那边院里,回这儿了呢?”本来还想着找到绣言就可以问到杜三的行踪,没想到绣言在她离开之后就回到了杜家。
“小姐走了以后,嬷嬷就让我回杜家了,你们不在嬷嬷说她一个人留在那里就可以了。”绣言再看到魏然,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虽然这小姐平时没心没肺的,但在绣言眼里还是温和善良很好相处的。
“噢,别扫了我们进去吧,外面冷死人了。”魏然一进门,在徐青娘怀里的小宝同学就开始叫唤同,严重抗议他那个无良娘又饿着他了。
“绣言啊,去苏家把苏姑姑叫来,小宝怕是饿了,也不知道雨弦是怎么做娘亲的,孩子饿了、冷了、不舒适了,那是一点也不管,我可怜的小外孙哟。”徐青娘横魏然一眼,魏然瑟瑟坐一边,魏然自己也觉得不是个什么好娘亲,没资格反驳。
“雨弦,你告诉那杜三,是不是当今的三皇子杜青夜?”徐青娘坐在魏然对面很久才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魏然抬头看着徐青娘,有些难以置信,杜三把消息封得很死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们知道了:“是,娘,杜三就是杜青夜。”
“怪不得”怪不得小宝的手臂上会有火焰胎记,怪不得这孩子眉眼间,竟然如此肖似杜司宸:“雨弦,你们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
魏然眼睛溜溜一转,想起了顾奚山的事,既然归幽阁主也叫顾奚山,想来这家人和归幽阁主也脱不了干系:“娘,我和杜三去了梅山,在梅山还遇见一个人,和爹竟然同名同姓呢,他还给了我紫竹沧海笛和归幽玉笛,好像和我很熟似的。”
顾奚山,徐青娘听到这个名字,原本拨弄着炉火的手停了下来,微微颤抖:“你说,你遇到了另一个顾奚山。”
“是啊,娘,你怎么了?”
“他把沧海和归幽玉笛都给你了?”徐青娘的话里是满满的怀疑,就算顾奚山确定的了雨弦的身份,也不必把两支笛全给了她。
“是啊,我把沧海笛给青夜了,哪,这就是归幽玉笛。”魏然说着就把归幽玉笛掏了出来,让徐青娘看。
徐青娘接过玉笛,眼泪同时落了下来:“他还好吗?”
“很好呀,娘亲,你怎么掉泪了。”果真有戏,魏然小手微拍,看来顾雨弦的身份,果然如她想象的那样,绝对不只是一个茶楼老板的千金,应该还有更吓人,更大的身份。
徐青娘擦掉眼角的泪,看着顾雨弦,这孩子眉眼间竟然依稀有了那人的影子:“雨弦,娘希望你过得平安快乐,做个寻常人,娘做错了吗?”
“当然没错了,娘,我现在这样儿多好啊,青夜让我去紫归我都没去,他如果来江湖,我要在江湖等他,但是我不去紫归。”看来徐青娘是知道一些事的,只是这些事徐青娘不愿意说,魏然也就暂时先放着,毕竟把徐青娘惹哭了,她还是会有一点点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