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不喜欢,明明两人谁心里都装着彼此,硬是能玩成现在这局面,也是该好好佩服一下。
魏然摇头,抱着个蜜饯罐子吃得分外起劲儿,自打魏然知道自己又怀孕了,就又为自己找借口吃上了这些,其实这回怀孕压根一点反应都没有:“八王妃,随他们去,反正杜三还咋咋的,他如果一直这样,我就让他后悔死。”
八王妃很怀疑,当初杜三怎么会看上魏然这样一个啥都不放心上的女人,连自个儿男人每天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竟然还能洒脱自在:“皇后娘娘,不是我爱说您,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您要这样,那些嫔妃们还不得翻了天了?”
魏然心想正好,翻吧翻吧,把杜三家的天儿翻个底朝上,那样才有趣呢。继续拈颗杏脯往嘴里放,连眼都不带抬一个,只是这样想的时候,嘴里的杏脯似乎酸中带着苦:“八王妃,你也不用着急,我吧,一直相信,是我的就是我的,别人怎么抢都抢不走,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呀从来也不强留。”
八王妃听得心里一惊,难道这皇后娘娘还有啥别的念头不成,竟然说不强留:“皇后娘娘千万别这么想,皇上心里始终最看重的还是您,否则不会整天问起您。”
魏然眼睛一亮,问起她,似乎心里有点雀跃呢,不行不行,得把这点兴奋劲儿压下去,杜三问不问关她什么事儿啊。魏然摇头,像是发誓一样拍了拍桌子。突然脑袋一晕,就发现自己实在是兴奋得过头儿了,竟然气血一往上涌就趴下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魏然这一晕,把八王妃也差点吓晕了,连忙让飞絮去找医正,这边把魏然扶进恒恩殿去,想了想又吩咐凉月去告诉杜三。
杜三一听不要紧,直接把手里的卷宗一扔,施展开玉宇尘踪步就往凤栖台赶,这些日子杜三一直忍着不去看,不去问。却时时让人守着恒恩殿,若有一点点事他也会知道,没料到就是在这样的守护下,竟然也会出事。
杜三心里又气又急,气魏然老是回避着他,着急魏然身子从生完杜瑄开始就没怎么调理好,虽然在宫里一直让莫白衣调着药,可没他看着估计是常喂了花草树木了。
“八婶,这是怎么了?”
八王妃忍不住就横了杜三一眼,横完以后才意思到,站在眼前的不是普通人家的侄子,而是皇帝,才又低下头轻说了句:“回皇上,娘娘,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难道皇上都不知道吗?”
三个多月?身孕?先是一阵狂喜,接着涌上心头的却是担忧:“这是怎么了?”
“气血虚弱,医正说让皇上有个准备,娘娘这孩子怕是很难保得住。”八王妃实在不愿意这么说,因为杜三平时看人就看得重些,如果这孩子真要是保不住,估计是会很痛苦吧。
杜三回头看了眼寒微:“赶紧去城外找莫白衣来,让他把最好的药带上。”
寒青领了命迅速离去,走前忍不住看了眼塌上的魏然,摇摇头,这两个人真是玩得好啊,一个痛苦,一个昏迷。
当莫白衣火急火撩地赶到的时候,杜三早已经在殿堂上来回走了许久了,看到莫白衣来了才松了一口气:“白衣,一定要帮我。”
莫白衣脑袋一扬,样子再帅气不过:“杜三,我手下要留人,阎王也抢不走。”
莫白衣大话是说了个够,只是当他细细看过魏然的情况时,眉却纠结成了一团乱麻,怎么会是这样,这种东西已经很少见了,没想到竟然能让他在这深宫里见着:“杜三,给我备一大缸酒,用来给雨弦泡着,要最烈的酒。”
杜三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对劲儿了,赶紧让人去准备酒和缸,一边站在莫白衣身边看了看,才问道:“白衣,空间是怎么回事?”
“吸血盅,本来也不是什么坏东西,可以清理身体里的淤血,坏就坏在魏然吃青砂果,又怀着身孕,这些冲一起,吸血盅就会呆在身体里把吸食人的血液,所以导致气血虚弱。说起来这东西,已经十多年没见着了,虽然不是很厉害的盅,但解起来却很麻烦。另外,杜三,这孩子保是保得住,但劝你还是不要保了,这孩子就算生下来,怕也是个死胎,吸血盅所处的地方,正是胎儿附近,所以”莫白衣没有说下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杜三喃喃低语的说了些什么,只是谁也没听清,只见神色痛楚,看着魏然的眼神也十分复杂,再看着莫白衣的时候,微微点了点头,只觉得他连站都站不稳了,如果魏然知道了,肯定是会怪他吧:“白衣,雨弦的身子就托你关照了。”
莫白衣其实很想问问,这东西哪里来的,但是看着杜三的表情,还是没敢说出一个字:“我知道了,有我在,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