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洛嫔说什么了?”杜三半闭着眼,眼底有很让人费解的光芒。
“说娘是个狐狸精,专门缠着爹,说我是个野孩子,天天爬上爬下,一点也不像爹的孩子,保不准是哪里拴来地。”杜发挥想象,把洛嫔的那句“你这野猴子”理解成了这样儿,顺带还一副我很委屈、很可怜的表情。
寒青和寒微在外面听得一阵冷汗,杜栽赃的本事,比起杜三小时候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明白,杜三是有人相争,杜可是独一份儿的疼宠,却还是学会了这些。杜家的人啊,天生地阴谋家
风很好,夜很好,月也不错,最好的还是恒恩殿里正乐融融的一家人。
而在炎国,他们所提起过的杜冰心,却是一点儿也不好。原本以为,迎接她的是光明温暖的生活,却没料到,这个宫里真如一个冷窖一般,没有半点温暖。
苏放每隔几天就会来她的宫里过夜,但杜冰心却能明显感觉得到,苏放从内到外都是凉的,甚至就算对着她笑的时候,也一要是冰冷入骨。
没有任何人有任何不同,苏放地后宫里,所有地女子都似乎安守规矩,没有人到她的宫里来闹事,日子越是平静,杜冰心越是不安。尤其是苏放待她地态度,更让远离故土的杜冰心孤独而凄冷。
“夫君,可是冰心有什么做得不到地地方,为何夫君总是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
苏放闻言抬关淡淡一笑:“冰心,你很好。”
很好?很好却为何是冰冷的,杜冰心总觉得,苏放的心藏得很深很深,在别人看不到摸不到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可以靠近:“夫君,若你心里有事,不妨告诉我,既是夫妻便应该互相坦诚不是吗?”
“冰心,不要想得太多,我是个不热闹的人,比不得杜三的温淡,是个习惯了冷淡的人,所以,不要想太多了。”苏放看到杜冰心,更是想起了魏然的样子,一日一日不可抑止地想起,在心里薄薄地积起了厚厚的尘埃。
杜冰心缓缓从勾起一抹筝声,是从魏然那里学来的一支曲子,名字叫做月儿高,悲凉的以前不喜欢,现在却如此合乎心境。没想要弹任何人听,只是聊以慰心而已。没想到曲子才弹出一小段调子,苏放就很突兀的站起来,急步走到她身边。
苏放震惊的是,这支曲子,魏然曾经用笛子吹过,原来杜冰心也会弹这支曲子。苏放脸上的冷淡表情有了一点点裂痕,那个女子注定只能深深压在心底,或许,杜冰心也是不错,至少还有那么一点点相似的地方。
“这支曲子,很好听。”温润的声音,连苏放都有些奇怪,是什么时候,他也有这样的声音的呢。
杜冰心也是很惊讶的停下了抚筝,转头仰望着苏放:“你喜欢听么我唱给你听吧。”心里开始有一点小小的甜蜜,原来他还是肯对自己这般温和的,原来她也可以是不同的
“月儿高,高挂在我的山岗,今夜我又梦见我的故乡,那时光斑驳的城墙,像一张张网,随意一地月光,将我斟满”
杜冰心的声音,如珠似玉,比起魏然的歌声还要清越上三分,只是苏放始终是先入为主了,总觉得,杜冰心的声音,不如魏然的淡渺,不如魏然的动情
杜冰心一曲完了,瞬间感觉到了现场的气氛不对劲儿,之前,苏放是懒懒地坐在那儿,一副事不关己,游离于世外的感觉。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的在身边,嘴角甚至还有笑容,这一切如此诡异。
杜冰心却是没有察觉,满心欢喜的以为,自此以后,这个男人的真心总算可以慢慢萦绕与她的身上,她也是可以得到幸福的,却没想到,一切不过是场梦,且是场痛苦的噩梦。
“冰心的声音,似出谷的泉水一般,真是清越动人。”苏放的声音像是被溶化了的水,轻轻地弥漫开来,挑动了小女儿的心事。
冰心柔顺地依偎在苏放的怀里,娇柔温安的笑着,这个胸膛温暖而浑厚,勾动了她心里无限的安全感:“夫君”
苏放看着杜冰心明净的脸,却想起了那双如青天净夜的眼睛,比之眼前这番景象,却更加能打动他的心:“冰心,你真美”
一夜动了女儿的情思,却不知最终会换来什么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