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终于是再也捱不住,病倒在榻上,杜三竟然不闻不问,这让魏然寒心到了极点。原本以为杜三会温言软语的安慰,却没料到竟然接连半月的在恒恩殿连个人影都没有。
起初魏然是难过了好一阵儿的,可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越想越生气,结果一点也不悲伤了,越来越像是两个小孩子在斗气,你不肯先低头,我也不给你台阶下,两个人就这样杠上了。
飞絮看得好笑,那边杜三天天着人来问她魏然的身体怎么样了,这边也是天天派她去问江得安,杜三的是不是好了。
飞絮摇头,决定保持沉默,让这两个人去折腾吧。
“娘,什么是选秀呀,昨天我和爹在一起的时候,有个人让爹明年开春选秀,选秀是什么呀?”杜说出来的话,让原本已经不痛的魏然,心又咚咚地乱跳,跟着就疼了起来。
魏然看着杜问道:“,爹答应了没有?”
“开始没答应,后来看了我一会儿,就又答应了!娘,选秀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杜紧着要答案,却没看到魏然恍然若失地跌坐在矮几上。
魏然颤抖着嘴角勉强笑了笑,说道:“选秀就是有好多漂亮的女孩子,要来宫里陪你爹,以后,爹就更看不到娘了。”
“看不到,来恒恩殿就可以了,为什么会看不到呀?”杜到底还小,有些事还弄不明白,抓耳挠头的思考着,抬起那张像极了杜三的脸来看着魏然。
魏然呆怔地看着桌上红烛,秋末的傍晚,天特别阴冷黑暗,刚掌起的灯火,压根就照不亮什么。魏然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就像这烛光一样。弱弱地亮度,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黑夜的侵蚀,她的心也瞬间被痛楚淹没。
“就像有成百上千样玩具,有几样能真正让看到。并喜欢而且要时时记着拿出来玩呢?”魏然想起小时候,自己玩过的布娃娃,旧了脏了厌倦了,就再也不愿拿出来玩。最终的下场就是被扔掉。
杜压低脑袋思索了一会儿。不满地道:“娘。我哪里有那么多玩具。再说我也不小了。早就不玩玩具了。”
“是啊。我忘了。我们都已经十一岁了。再过两年。都可以托媒议婚议娶了。怎么像是一夜之间长大地。我也是一夜之间就老了。”这里地二十多年。加上现代地二十多年。她也算是奔五十地人了奔五十啊。这个数字真可怕。
“娘。你到底怎么了。娘一点都不老。”
魏然无力地笑笑。转身进了内殿。杜抬头看了眼天。也暗了下来。吃过饭了就又该回自己地殿去休息了。
杜有些不放心。但是礼官来催了几遍后。杜还是跟着离开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给魏然添任何麻烦:“娘。我先走喽。明天早上再来给娘请安。”
魏然在内殿应了声好。待殿门打开又被关上后。终于忍不住嚎淘地哭出声。抱着床榻上地被子。似乎还有杜三身上独有地竹叶杂着紫檀木地香气同。可那个人。只怕再也不会那样温暖地待她了。
“终归,我还是要自己一个人面对,青夜遇上你地时候,我以为即使是在这个世界,我也可以不孤独,却原来最终又得形单影只。”断断续续的哭着,断断续续的说着,飞絮在门外也听得一了心酸,便不忍心再听下去,于是重新合上殿门,站在殿外的台阶下,等魏然想起时能有个可以支唤的人。
“或许这样也好,假若真是没有解药,我死了,你也不用为我伤心难过。可是我还是会疼,仅剩下地不多的日子里,我只想和一起渡过,可终究还是隔着帝位王权。我们终不是一样的人”
哭着哭着,也累了,魏然就趴在床边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飞絮听得里边没了声儿,正限又碰上江得安来了,就告诉江得安说:“江公公,娘娘方才哭得很伤心呐,看来是皇子说了些什么,娘娘哭到已经没声儿了。”
江得安心惊肉跳,看着飞絮说:“皇子来过了。”
“是啊,殿下一走,娘娘就关着门眼泪都流成河了。”飞絮现在想想魏然方才的哭声,都觉得心有余悸。
“那我得赶紧跟皇上说去,怕是殿下把明年大选地事跟皇后娘娘说了,怨不得娘娘这般伤心。唉皇上和娘娘,这些日子本就置着气,这一来更不得了了。飞絮你好好守着娘娘,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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