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赵蔚然辩解道:“娘,这怎么能一样,翰林院里呆着我什么也不是,可是到太原去当知府,那里就是我说了算了。将来做出政绩,调回来也少不得升官。”
柳如依怒道:“你简直糊涂,你怎么不想想,赵蔚楚为什么非要把你弄到太原去啊,还不是怕你在京里威胁到他的地位吗?你若真去了太原,怕以后就别想再调回来了。”
“母亲,七弟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还不懂得防人啊?”柳如依痛心疾首地看着眼前的儿子。
赵蔚然在她愤怒的逼视下,刚刚下定的决心又有所动摇,但想着赵凌那失望的语气,他又坚定了起来:“母亲,七弟根本就不知道他不是你亲生的,所以一直以为我是他一母同胞的大哥,所以,他是不会害我的。而且我纵是留在京城,又有哪点能够威胁到他的地位呢?”
柳如依愣住。
赵蔚然则继续道:“如今的七弟早已不是那个名满京城的纨绔子弟,他是户部之首,又得皇伯伯的信任。反观我,一个六品的芝麻小官,还是在翰林院这种养老的部门,我有什么可值得他忌惮的?”
样样比不过以前认为不值一提的弟弟,赵蔚然也觉得涩然。可是形式比人强,他就是再不甘心,也得承认,赵蔚楚后来居上,虽然浑了许多年,可现在的他已是同辈人之中的翘楚。多少父母都在用他当作浪子回头的典范。
柳如依被这么说了一通也沉默了,是啊,短短的半年时间,赵蔚楚已然真正崛起。
虽然儿子说得也没错,但是她仔细想了想还是道:“就算他没有坏心思,你也不能去太原。”
“为什么?”
“谁知道你这一去多久,京中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赵蔚然道:“这个没关系,我刚刚问过父亲了,父亲的意思是,先去当三年知府,有点政绩就可以回来了。他说七弟打算给我在六部谋个侍郎的缺。”
侍郎虽然只是四品官,但是权力可不小。
柳如依见儿子脸上的喜色,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侍郎的位置就把你喜成这样了?你外祖父也是侍郎,可家里过得还不是紧巴巴的,难道你也想一辈子这般没出息吗?”
“母亲,你怎么能用钱来衡量一个官位的价值?”赵蔚然瞪大了眼睛。
“当官不就为了发财吗?若是过得紧巴巴的,那还不如去经商。”柳如依理所当然地道。
赵蔚然头一次觉得父亲那句,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说得很对。当然他是不敢顶撞母亲的,只是抿了抿唇道:“母亲,咱们家不缺钱。”父亲是皇上唯一的亲弟弟,敬王爷名下的店铺,庄子还有田地的收入足够整个敬王府的开销,哪怕敬王在外挥金如土,敬王府的富贵也丝毫不见动摇。
柳如依却想岔了:“咱家当然不缺钱,光你七弟妹那百万嫁妆就不得了,可你有那本事把那钱拿来花吗?”
“怎么还扯上七弟妹的嫁妆了,我做大伯的若是盯上弟妹的嫁妆,那成什样了。”
“我只是在告诉你,钱是万事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