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百计地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将自己娶回府中,为的便是他的性命,又怎会轻易曝露出自己的意图?
秦猛的手指轻扣桌子:“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
“比如你那个叫茯苓的小丫环是什么身份,再比如说,你还有什么同伙?”
陈冬儿嘲讽地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我想也不会,只是我想不明白,就算你要为钟韬报仇,也应该是对我下手啊,怎么会去动芍药?”这是秦猛最不能容忍的,也许陈冬儿动他他还会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给她留一条生路,可她偏偏去打芍药的主意。
这一生,他唯一深爱的女人只有琴琴,所以最看重的孩子只有芍药,哪怕秦卫国和秦卫家也比不得她,又怎么会放过想要害芍药的人?
“十年前,钟家六十二口以叛国罪被满门抄斩,连三岁稚儿都没能逃脱毒手。害你一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就算你所有的子女都死了也不足以向钟家谢罪。”
秦猛道:“谢罪?呵,所以你一直以为你父亲的叛国是被我诬陷的?”
“难道不是吗?”陈冬儿猛然抬头:“我父亲从小便教导我们要忠君爱国,他怎么可能会叛国。明明是你,你败战连连,一个月内失守三座城池。怕皇上怪你无能,你便让我父亲当了替死鬼。”
秦猛笑出了声:“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理由。你这般理直气壮地说我诬陷,有证据吗?”
“如果我证据,我早就面呈皇上了,哪还用这般与你虚以委蛇。”
“虚以委蛇?”秦猛听得一愣,然后缓缓道:“也是啊,还牺牲了色相呢?你为了替父亲报仇,却是付出颇大。”
陈冬儿梗着脖子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打蛇打七寸,她们一击未中,反倒是打草惊蛇。靠她们想要报仇怕是不可能了,只希望弟弟那边不要再出岔子。
更不要因为她出事而沉不住气,报仇总也比不上钟家的子嗣传承来得重要。
秦猛站起身来,慢慢走向自己**爱了两年的女子,抬起她的下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他还要留着她找出其它人呢。
钟家当年逃走的除了钟以柔外似乎还有一个男孩,只是这男孩现在在哪,他还没搞清楚。
陈冬儿倔强地瞪着他:“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你不说我还不能自己查么?来人。”
庆丰生从门外走了进来:“将军。”
“把陈冬儿带到地牢去,先关几天再说。”
“是。”
陈冬儿毫不反抗地被带走了,她面上没甚表情,心中却是疼痛难当。她与秦猛的缘份,这回是彻底断了吧。而这个男人,在怀疑她的时候,半点不动声色,直到掌握了一定消息,才将她一举抓获。
他从不曾询问过她,可见根本对她毫无信任可言。
当然,如果他信了自己,那就离死不远了,女人就是如此矛盾的动物,尤其是动了情的女人。 她总希望那个男人能不顾一切地信任自己爱重自己,哪怕死在自己手上也心甘情愿。可世间又有几个那般重情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