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进京了,我还以为是误传呢,结果你还真有这胆子。怎么,以你那三角猫的功夫,还想闯这天牢不成?”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陈冬儿倒是松了口气:“哥,我得救他。”
钟以烈的声音仿佛粹了冰:“你再说一遍,你要救谁?”
冷冽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气,陈冬儿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抬起头直视她哥那冰寒的眸子:“哥,他是因为我入狱的,我得救他出来。”
“救他?钟以柔,你是不是忘记当初为什么会嫁给他了?”
“我没忘,可是我后悔了。哥,当年爹爹叛国的真相你真的查清了吗?我嫁给秦猛五年多了,自问对他的为人有所了解。若真是他护城不力,他绝不会把责任推给别人。”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中极为清晰,钟以烈怒道:“我看你是被他迷晕了头,居然怀疑起自己的爹爹来。”
钟以柔捂住脸,却仍是倔强地道:“我相信他,哥,你能相信茯苓的一面之词,我为什么不能相信我的相公。”
钟以烈差点被这话气死:“你……你居然护着他跟我顶嘴?”
“我不是护着他,我是不想冤枉了他。”
“呵,我懒得跟你讲这些,你跟我回去。”
钟以柔坚决道:“我不,他是被陷害的,我一定要救他出来。”
“就凭你?那是去送菜。”
“送菜就送菜,我去给他澄清,当初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钟韬的女儿。”
钟以烈嗤笑一声,出手如风,直接在她的后劲一切,钟以柔便倒了下去。他面无表情地接住妹妹软下的身子,用轻功飞离了此地。
等钟以柔醒来时发现,她已被软禁在一个屋子里。此屋只有一个小天窗,而门却早已被锁了。她扑到门边大喊:“来人啊,有人吗?放我出去。”
喊了许久,才终于有个粗犷的男声应道:“小姐,你就死心吧,主子吩咐了,没他发话,谁也不敢放你出去的。”
“我哥呢,你把我哥叫来,我要见他。”
“对不起小姐,主子很忙,等他有空了自会来见你的。”
钟以柔慢慢地坐到地上,心中染上层层绝望 。她很担心,自己会不会连秦猛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在路上,听说秦将军将被满门抄斩的时候她就疯了,那一刻她再也不记得自己是钟韬的女儿,她只知道,她爱他。
可那个她爱着的男人,却要因为她的身份曝光而死。
所以她快马加鞭地回了京城,却不想还没接近天牢,就被她哥给发现了。
其实她是被流言误导了,如果她回京先去打听一下就会发现,情况根本就没有道听途说的那般严重。
在秦猛被关近天牢的第七天,赵蔚楚终于得以进牢房与之密谈。
秦猛住得不错,是天牢最内部的一个小单间,与其他牢房相隔略远,栅栏处还挂了块帘子,也算是有私人的空间了。
不过他这间牢房却也是最坚固的,四壁全用钢材打造,门上的锁更是非钥匙打不开。这一般都是用来关那些重要而又武功高强的罪犯的。
赵蔚楚对狱卒道:“你退远点,守着别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