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认为她还不配让本王为她弹琴。”
“那兰儿难道就配吗?”
赵真道:“孟子曰:人少,则慕父母;知**,则慕少艾。可惜此时时节不对,不然本王定亲自折一枝青翠欲滴的艾枝与你。”
本朝对仕族女子虽较为苛刻,可在民间却是较为开放的。每年的艾青节,都是适龄男女向心上人表白的机会。折一枝带叶的艾枝便是仰慕之意,若是同样有心,对方便会收下。从此两人自结连理,若是双方父母不反对的话,便可以商量婚期了。
人在小时候,心里是倾慕父母的;到了长大后,知晓男女之情了,则会恋慕年轻美貌之人。
赵真借着这个典故,向秦若兰表白了自己的心迹。
秦若兰低下了头,状似娇羞,眼中却闪过一抹嘲讽。曾几何时,她不也曾收到过艾枝么,那时候的冯时信誓旦旦,表情话语远比赵真的要真情感人的多。可那又怎样呢?终究都是假的罢了。
若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富贵权势她自可不看在眼里。
可现在的她明白了,所谓爱情才是真正的虚妄。她与赵真两个,各有算计,想得到的都不是爱情,可偏偏谁也不肯说破,说来都是戏精了。
少顷,她抬起头来:“安王爷,你是我的姐夫。”
“谁说不是呢?可是古往今来,姐妹共侍一夫的例子还少吗?娥皇女英皆为天子之女,却愿一起嫁给舜。飞燕合德容貌无双,不也一起服侍汉成帝吗?焉知将来你们姐妹一起嫁于我的事不会成为一段佳话。”
赵真以皇帝自比,其中之意不言而喻。这点正合秦若兰的意,若他没有这样的野心,又怎会看得上自己呢?
只是她却没有表现出欣喜,而是微微错鄂之后小声道:“对不起王爷,小女虽不如大姐姐嫁妆丰厚,也不比二姐姐声名广播,但与人为妾却是万万不愿的。”
“你们是亲姐妹,难道你二姐还会薄待了你不成?再说有我照拂着,纵是给她一个熊胆她也不敢啊。”
秦若兰轻笑一声,看着赵真的眼睛道:“王爷真会开玩笑,妻与妾又怎可混为一谈。妻坐着,妾得站着给她捶腿。妻吃饭,妾得在一旁侍候着布菜,妾可买卖而妻最多被休回家。将来生了孩子,却是只能管妾叫姨娘。这样明显的区别又怎会因为妻妾是姐妹而被忽略呢?”
赵真从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居然是这样的,在他眼中,妻和妾其实并无太大区别,端看谁能带来的利益更大了。
只是眼下秦若兰还得好好哄。
他想了一下:“既然你介意,那我会上奏父王,娶你为右王妃。只你姐姐先你一步进门,虽我不甚喜欢,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越过她去了。”
秦若兰有些别扭:“王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给你举个例子罢了。”
赵真道:“兰儿,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眼下的局势。岳父大人想要东山在起却是不太可能了,你大姐姐秦芍药生在富贵之家却长于乡野,可她运气好,嫁的赵蔚楚不止是七世子,更是将来的敬王爷。 而你二姐姐如今已是安王妃,可是你呢?就像你说的,你一无丰厚嫁妆,二无响亮的名声,如今秦将军落了魄,还有哪家的王公贵子会娶你?同为姐妹,你将来的身份却比两个姐姐低一大截,你真的不会介意吗?所以我,才是你现在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相信以你的聪明,不会看不透这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