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下一任敬王爷,于是他想都未想便答应了。
赵斐倒没想到赵蔚然这么突然说服,心中甚是快慰。赵凌滑不溜手,赵蔚楚冷面无霜又怎样?敬王府的势力,他一样能通过别的途径得到。
而且赵蔚然这个笨蛋明显比那父子俩好糊弄多了。
“呜——”悲壮悠长的号角声,如同一道惊雷,在边关猛然炸响。传风上的探子们用轻功接力,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送回了京城。
边关异动,鞑靼入侵。
肃穆的朝堂之上,嘉翊帝看着秦猛曾经所站的位置,心中闪过一丝悔意。秦猛被卸职才多久啊,鞑靼居然就敢攻上门来,这是欺他宋朝无将么?
但是话说回来,朝中与鞑靼周旋最久,战绩最卓然的的确是秦猛无疑。
只是现在多想无义,他沉声问道:“边关告急,众卿家可以适合的人选推荐?”
朝臣面面相觑,休战这么多年,他们已经习惯了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哪里还想过边关会乱。
端王面沉如水,这是个得兵权的好机会,可是战场上的状况谁能说清。万一战死沙场,那兵权在手又有何用处?
赵真也有些紧张,他是去江西镇压过暴乱的,父皇不会以他有经验为由,让他上战场吧?鞑靼兵和那些因饥饿而反的乱民可不一样。以他的能耐上战场送死倒不至于,可真要说打胜仗,却是毫无胜算。
嘉翊帝对自己这两个儿子的斤两甚是清楚,他自然不会让他们上战场。可是看着他们鹌鹑般的模样,却又是气得很。想当年,他以运河上扛大包的苦力身份起义,都能打下这万里河山,可他的儿子却连和鞑靼打仗的勇气都没有。
呵,虎父犬子莫过于此了。
这时,赵蔚楚站了出来:“皇上,臣愿前往边关,与鞑靼兵决一死战。”
“皇上,孙儿也愿前往边关,将那鞑靼首领的头颅割下,以血祭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我朝男儿。”
说这话的正是皇长孙赵煜卓。
他今年才十五岁,上朝纯属旁听,下午还要回上书房上课。
大臣们这才想起,这个先太子的长子如今已到了听政的年龄,看他如此不顾战场危险也要去打仗,想来也是想凭军功与他的皇叔们一决高下吧。
那个位置果然诱人。
他们又哪里知道,赵煜卓本就是皇帝属意的储君人选,只是因为他尚且年幼,才没有公开罢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在立赵煜卓为储君,就是将他竖成箭靶。
嘉翊帝心中总算得到了安慰,不管怎样,他还是培养出了一个有胆识的储君人选的。他抬手压下朝臣的纷纷议论道:“卓儿,你还太小了,还没到上战场的时候。至于阿楚,一会儿下朝后你来书房与朕详谈。”
赵煜卓却道:“皇祖父,当年皇祖父以工人身份揭竿而起,只身一人创下如今的大好河山。孙儿上有将军带领,下有数十万士兵相随,若是连与犯我国土者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好意思做祖父的孙子。”
嘉翊帝微笑着摸摸胡子:“那你一会儿和赵爱卿一起来御书房吧。”
他似乎已经拿定了主意,直接宣布退朝。
待皇上的仪仗先行出去之后,赵煜卓就对赵蔚楚笑道:“七叔叔,既然同路,莫如一同前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