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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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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自杀,被他发现了,没有死成,很奇怪,这一晚,他终于停止了折磨我,原来,他怕我死。或许,他没有想到,像我这样懦弱的人,在全族被杀时都选择苟活下去的人,也会选择自杀吧。是的,当我觉得,或者对我是一种暗无天日的绝望时,只有死,才是真正的解脱。可惜,我懂得太晚了。’

    ‘没有死成,他连白天,都会到这里,他想看着我吗?还是,他真的不想失去我呢?可,有用吗?没用!我不爱他,一点都不爱,哪怕,得到我的身子,我的心,不会给他,不会的。’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惩罚我!为什么!我终于相信嬷嬷对我说过的话,女子太美,是祸水,早知这样,当初,阿玛就该把我掐死在苗水河边。这样,我就不会有今天大痛苦了!是的,我很痛苦,这种痛苦,比之前他每晚在我身上凌辱,更让我痛苦我怀孕了。我怀了他的孩子!’

    接下来的几页,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字迹不再潦草。

    ‘我想堕掉这孩子,我不想生下他的孩子,这样,让我还有什么脸去见那个人呢?虽然,我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那一人。可,我真的好想见他,好像,好像。即便这样,我还是下不了手,我没有办法对一个小生命动手,这个小生命如果有错,是不该投在我的腹中,假使我把这条错投的生命扼杀了,是不是,我比他还残忍呢?’

    ‘我没有告诉他,我怀了孩子,而他似乎也不再来了。我想,他该对我的身体厌恶了吧,毕竟以他这样的男子,要得到什么女子不可以呢?既然已经得到,蹂躏了我这么多夜,他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我能感觉到腹里的孩子,越来越大了,我仿佛能听到一个生命正在悄悄的孕育完整,每日,我会可以避开送饭的太监,这样,我渐大的腹部就不会被他发现。只是,随着日子的推移,我觉得,越来越辛苦,我想,或许,是我还不知道该怎样去做一个母亲。’

    之后应该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再翻开一页时,字迹里的一些味道始终还是变了。

    ‘我不知道,生孩子,竟然是这么痛苦的事,可是,我做到了,我把她生了下来,看着我的孩子,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但,那一晚,如果不是他的到来,我想,我可能会死在难产上,幸好,他来了。救了我,也救了孩子。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再次见到他,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是,在我拥有了孩子的时候,却真的,永远失去了他,永远唯一给我留下的,仅是那一园的蒲草。君当做磐石,妾当如蒲草,磐石无转移,蒲草韧如丝每天,嚼着那些蒲草,我能觉到,心里的泪,怕是穷着一生,都流不尽的,幸好,我有孩子,她,将是我最后的依赖,即便,她的父亲,让我不堪’

    ‘孩子的降临,使我在这洞里的日子,过得分外安好起来,我喜欢看着她甜甜对我笑的样子,很奇怪,这个孩子从一出生开始,几乎很少哭,她是因为知道,她母亲的不幸,所以才会如此一直对我笑吗?我爱她,我想,她就是我今后生命存在的意义,也是我所有的一切,我爱这个孩子,这是长生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我竭力把孩子的出生的事情隐瞒,可是,还是给他发现了,他又来了,在过了这么久之后,他又来了,许是因为那人来过,他问我,是不是他的孩子,我说不是,是的,不是,我不要这个孩子有他这样的夫妻,于是,他怒了,第一次,打了我,他骂我不贞,对,我本就是一个不贞的女子,我的贞洁都被他玷污了,我哪里还有什么贞洁可言呢?可是,痛的是我的身体,我的心,再也不会柔弱到一碰就痛了。可是,在我流血的身上,他再次的强占了我,这一次的强占,他再没有一丝对我的怜惜,手紧紧地钳住我的脖子,好像要掐死一样,只是,最终,在我昏过去之后,她没有杀我,发泄完他的欲望后,就这样离开了。’

    ‘我想,我必须要带着孩子离开了,如果不走,留下来,带给我的是什么,我很清楚,为了我的孩子,我也要离开这里,离开!我知道,有一个法子可以离开,或许,会十分的艰难,但,一定可以的。’

    整本手札到这里戛然而止,下面都是一片空白。

    也就是说,记录这本手札的女子,写到了这,或许,就真的逃了出去。

    夕颜的手颤抖着阖上那本手札。

    画上的女子,应该就是写这本手札的女子,她与自己的关系,可能,真的显而易见了。

    只是,当初接触到这所为的真相时,让她觉得的,仅是更深的悲凉。

    她怅然地环顾这个洞室,挂不得,她对这里是不熟悉的,因为,这里,是那名女子带有屈辱回忆的地方,又怎么会带她来呢?

    原来,这么多年了,她的记忆力,这部分的缺失,真的,是关于他的身世。

    她的亲生母亲,是画像里的女子

    也是苗水族的后裔。

    鹿鸣会盟的由来,在出席晚宴前,莫竹曾和她简单提过。

    她知道的不多,但已足够了。

    巽、夜、斟三国血戮苗水一族,又留下画里的女子。

    为什么要留下画里的女子,她不知道原因,能肯定的仅是,她的生身父亲,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才有了她!

    而且,还是在清醒状况下,做的这些事。

    她不知道这个禽兽一样的男人是谁,她只知道,她无法接受!

    她不接受这些,不!

    纳兰敬德才是他的父亲,陈媛才是她的母亲。

    她无法接受!

    拽着那本手札,她奔出这处让她窒息的洞室。

    一路奔着,直到洞的入口处。

    她的步子,骤然停住,心里的痛苦,让他没有办法立刻在进入左面的洞室。

    因为,她怕回忆起更多的细节,这些细节都是他童年最初记忆的一部分。

    此刻,空气里,突然透出一种不正常的种肃杀气氛。

    她发现,天,已太黑。

    旋龙谷那段,在没有硝烟,星星点点的,是零落的灯火。

    而,那被断掉的云梯彼处,她惊骇地发现,竟有一队士兵正在试图搭建着什么。

    这,让她的心,只觉到一阵莫名的秫意。

    她不清楚,那队士兵是哪国的人马,可,目的,应该不仅仅是这象征龙脉的山洞。

    难道,旋龙谷的局势有了大变?

    变到,连她的猜测都是错的?

    不敢怎样,她不会再任别人为刀俎,她为鱼肉。

    回身,她奔至右面的山洞,回到方才那个洞室,她拿起几案上的火折子,将它凑近樱唇,只那么轻轻地一吹,死灰已是复燃。

    但,心死,却不会再有余火,剩下的,或许,仅是关于过往的灰烬。

    她能觉到,那本手札里记录到最后,无外乎,画像中的女子,心,一点一点地死去。

    她退至洞室边,将燃烧的火折子点燃那本手札,火苗舔舐着杏红的笺直到化为绝对的焰红。

    在手札上的或快要咬噬她的指尖时,她把手札和火折子都一并掷进洞室。

    嚣张的火舌很快燃着铺天盖地的沙曼,还有那些不知名的诡异花朵,火势越见汹涌,逐渐淹没这一片血洋,而她,适时地抽身,退出洞室。

    这里,既然有着一切不堪的回忆,那么,就由她来彻底的摧毁。

    她迅速奔回有着碧池的洞穴,这,是她唯一的生路。

    即便,她还不会游水。

    可没有关系。

    克服内心的恐惧,应该就可以了。

    彼时她恐惧水,所以,无论父亲怎么教,她都不会。

    但,现在,既然,只剩下这一条路,哪怕再恐惧,都是无用的。

    她相信,那画上的女子,定是从这潜了出去,倘若她是他的女儿,必定也是由她抱着从这里出去。

    既然,她活到了现在,就说明,这个潜水过程不会很长,应该很短,哪怕带给她恐惧的记忆,却不曾要了她的命。

    她不容自己再多想,迅速踏进泉水里,从浅水区一步一步走向深水的彼端。

    当水没至他的下颔时,她深深的吸进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

    摒紧呼吸,照着父亲幼时教导她的动作,确实,她发现能游出一段距离,可这一次,她犯了一个错误,几乎致命的错误!

    那就是,她太相信自己的记忆,或者说,那段被尘封的记忆所带给他的熟悉感。

    这里,确实是通往山下的碧池,只是,靠潜水游出去,注定,是十分危险的一件事。

    当她渐渐游进那处出口时,猛然。她的身子急坠而下,竟是直摔了出去,她慌张莫名,唇微启时,已被呛进一大口水。

    水流在这里,形成一个近乎笔直的坡度。

    原来,竟是一道双叠泉。

    洞室里,不过是第一叠泉罢了!

    他被泉水席卷着冲了下去,哪怕是一个擅长游水的人,对这种情况,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是她呢

    头很疼,喉口很涩,周身也算痛无比,人,仿佛置身在一个不停摇晃的地方,摇得,他禁不住,想吐出来。

    “好像要醒了呢。”

    一女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浓重的地域口音。

    夕颜的眼帘重重的覆着,她想睁开,却始终睁不开。

    半醒间,好像有脚步声跑出去,接着,有一人的步子走至她身旁,她感到,一双宽大的手,抚了一下她的额。

    接着,吩咐了些什么,她再是听不见。

    思绪又陷入一片空白中。

    直到一阵疼痛,从她手上传来,因着着疼痛的刺激,她终于能睁开眼睛,她瞧到,手上有金针在转动,一名老人正为她施针。

    那施针的老人穿着很奇怪的服饰,是她从没见过的。

    头原本很痛,但当那名医者收针,起身离开时,除了晕眩的感外,其余的不适都以稍稍缓解。

    四周,是狭小的一个封闭空间,是有一个小小的窗,窗外,有一些金辉洒进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姑娘,你终于醒了?”

    那带着浓重口音的女子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夕颜见到了她的脸。

    女子头上戴着一种夕颜从来未见多的头饰,是绕着底盘髻发的一些银质饰物,随着她小脸的移动,发出丁丁当当的声音。

    “嗳,不要动,你受了点上,都昏迷了一晚了,现在仍需要卧床休息,刚刚阿爹给你施针止了痛,再躺几天,伤口就会复原的快一些,对了,我叫阿兰,那不舒服了,叫我一声,无论我在那里,都一定听得到。”

    阿爹的船不大,自然,她在哪,都听得到的。

    阿兰见夕颜想动,脆生生地道。

    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上的衣裙也很古怪。

    夕颜在望了一眼四周,眉心有些颦紧。

    “是不是觉得有些晃?现在,我们在船上,你溺水了,被阿爹的船所救。等你伤口恢复了,阿爹会把你送到最近的镇城,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去了。”

    阿兰笑得很是灿烂。

    这种灿烂,有多久她没看到了呢?

    原来,这里是船舱。

    这个船舱并不宽裕,该是普通的渔民人家。

    她看到,自己的手臂和膝盖处都包了白色的绷带,连额上的伤口都重新包扎过。

    除了额和手臂,膝盖处的上可能因水流冲下撞到了一块,导致有些活动不便,但这对他来说只是小伤。

    终究会愈合的小伤。

    稍稍安心地闭上眼睛,看来,她真的命大。

    所以,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不带任何负担地休息一下吧。

    休息了大概三日,她就觉得好了许多。

    在这三日里,她从阿兰闲聊的口中,知道了,他们一家的大致。

    阿兰的父亲铁叔是金真族人,阿兰的母亲铁嫂是汉人,一家三口,倚靠捕鱼为生。

    因为他们捕鱼的地方,距离旋龙骨很近,恰好就救了溺水的她。

    阿兰一家在在是旋龙谷旁,隶属巽国的葵镇有一处小宅,但,他们不常回家住,更多的时候,还是住在这艘船上。

    毕竟,对于与民来说,每一次的汛期,无疑就是他们一年内最值得期待的日子。

    夕颜没有告诉阿兰,她的来历。

    阿兰也并没有好奇地问她。

    或许,这就是渔民女儿特有的爽朗,不会去问一些别人不愿提的东西。

    阿兰一家日期而作,日落而息,捕来的鱼,除大部分会卖到集市之外,剩余的,铁嫂会做成各种美味的食物,尤其夕颜这一来,铁嫂更是额外每日用很滋补的鱼汤替夕颜来补身。

    铁叔精通一点医术,负责给夕颜配一些汤药,这也使得夕颜很快就恢复了体力,除了偶尔会晕船外,腿还不是很方便外,这样的日子,该是她这三年来,真正舒心的日子。

    纵然,仅有短短的三日。

    可,阿兰一家,对她这个素未平生的人热忱的照顾,让她真的很感动。

    只是,这样的好日子,注定是短暂的。

    她的命运不知道是否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多岐。

    第三日的傍晚,当美丽的夕阳洒满整片看上去很宁静的海面,变故不期而至。

    彼时,夕颜正靠在坑榻上,听阿兰讲着一些捕鱼的趣味,她不知道自己会留在这多久,或许等腿伤好一点,她就该去做没有做完的事。

    然而,在平静无波的海面,都有波涛汹涌的一刻,此时,随着渔船猛地一个撞击,夕颜的身子,差点就要跌下床去,幸好,被阿兰紧紧抱住。

    抱住的刹那,他听到,船舱外的甲板上传来一些动静,接着是惨叫声,响彻云霄。

    这种惨叫,是人死前所发出的最后声响。

    夕颜听得清楚,一声是来自铁叔,一声是来自铁嫂。

    当然,阿兰也听清了,她原本小麦色的脸,此刻一片煞白。

    夕颜觉到阿兰的身子,一个颤震,松开抱住她的手,就要冲到甲板上去。

    但,不带她冲出去,两名身着兵装的男子,一用犹带着血的刀尖挑开帘子,进的舱来。

    “哟,这里还有两个金真族的余孽。”

    “是啊,还是两个标志的金真女人。”

    夕颜认识,这身官装,是巽国的。

    只是,他们为什么来此屠杀**手无寸铁的渔民?

    虽然,她还不知道旋龙骨发生了什么,但,今日,巽国的官兵,出现在此,让她的心地,萌了愈深的不安。

    “王八蛋!”

    阿兰看到那沾血的刀尖,唾骂出这一句话,不顾夕颜的相阻,立刻起身,拔出靴子里的防身小刀,就朝那两个官兵扑去。

    “小娘子还挺犟啊,李四,看着金真的女子果然带劲。”

    其中一个稍矮的官兵一把钳住阿兰扑过去的手,狠狠一扭,阿兰手里的刀顷刻从他手中拖出,落到了地上。

    “放开她!在巽国的土地上如此上如此肆意妄为,身为官兵,就这么蔑视法令么?”夕颜斥责道。

    “呸,老子奉行的就是法令!三日之内,杀尽葵镇的金针族人!”另一个官兵一擦刀剑上的血,洋洋自得地道。

    “别和他们废话,反正都要杀,杀之前,先让哥几个开开荤!”矮个的那个,就势已把阿兰压倒身子底下。

    擦完刀尖上血的官兵瞧着坑上的夕颜,猴腮一样的俩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对着船舱外嚷了一句:

    “我和孔二在里面开个荤,你们在外看看,是否还有金真的余孽,一会轮到你们进来!”

    甲板上,传来几声男子欢快答应的声音。

    猴腮脸男子说着,就朝炕上的夕颜走来,对他来说,奉命屠杀时,能碰到这么美得金真女子,不啻是个意外收获。

    趴在阿兰身上的矮个男子抬起头,对着猴腮脸说:

    “上完后,也让我尝一下鲜!这炕上的,看着怪水灵的。”

    他急着按到阿兰,却把坑上的美人让给猴腮脸,心里,有些郁闷。

    “好。”

    猴腮脸一边应着,一边已迫不及待地摸到炕上来,却被夕颜冷冽射向他的目光,骇得震了一震,不过只是刹那,他看到,那目光内,恰蕴了无限的春水,不过是对着他妩媚一笑。

    纵然,她的额上包着厚厚的绷带,这一笑,只让他觉到了一阵酥麻,恨不得立刻就占有了她。

    但,他急急扑上炕的步子,却被她轻启樱唇说出的话,再次震到。

    “放开她,她是我妹妹,你们要尝鲜,不放就上炕吧,小丫头,尝着也没意思。”

    这金真的女子果然豪放,矮个子一听,立刻停下撕扯阿兰的衣服,他就势抓住阿兰还在反抗的手,脸上,是淫秽的笑容。

    “好,爽快!”

    阿兰似乎要说什么,被矮个子用力一击后颈,刹那晕了过去。

    矮个子迅速起身,也往坑边走来,一边走,一边已开始脱掉身上的兵装,方才的郁闷,只转成此刻更深的饥渴。

    猴腮脸有些不满意,可,想了一下,没必要为一个女人破坏兄弟的感情,一起上就一起上吧,反正没试过,听着还很刺激。

    夕颜坐在榻上,笑得很是妩媚,她的容颜本就倾城,这一笑,更是让眼前俩个男子,欲望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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