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藏好,不管是柜子顶上,床底下,还是阳台上,哪隐蔽就藏哪。”
第三十九话:淡紫色发带
我的脚指头蠢蠢欲动,想带着我投入史迪文的怀抱。我不是冲动的人,不,应该说,我好像从来没有如此冲动过,想不顾后果,胡作非为。史迪文的眼睛在冒着火,他的胸腔在鼓动,而我真的就朝那胸腔扑了过去:“你不要问,行不行?”
我的投怀送抱就像一盆冷水似的浇熄了史迪文的火气,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背,轻声细语道:“为什么不要问?”
他这一冷静,我也冷静了。冲动,只是一刹那的火花而已,不管是好是坏,烧尽了就是烧尽了。我还是我,一个因为有了壮壮所以不再需要其他的我,而史迪文也还是史迪文,洒脱的,博爱的,大而化之的,自由的史迪文。我们之间,实在不需要悸动和温存,那些情愫是属于爱情的,不属于我们。我仰脸看着史迪文:他刚刚的火气,并不是因为他在乎我,怪我不好好珍惜自己,他只不过是不甘于我对他的淡漠与反抗罢了。现在,我顺从了,抱了他,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他也就不用“火”了。
我推开他:“这有什么为什么的?你我萍水相逢,逢场作戏,何必打探那些有的没的?”
史迪文若有所思,嘴上喃喃道:“好,好,既然你这么说,好。”
雨一直在下,史迪文在厨房煮方便面,我则躺在他的床上看电视。虽说,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实在不该沾男人的床,不过史迪文那松暖的棉被,对于感冒的我来说,简直是不可抗拒的。何况,他说的也对:以前睡过多少次了,现在矜持个什么劲儿啊?
应我的要求,史迪文在方便面中加了鸡蛋、白菜丝和火腿丝。我说:“我需要营养来对抗感冒。”
第四十话:男女同床
站在史迪文的卧室门口,我进也不想进,退也不好退。史迪文还在书房,对着电脑看外汇行情。他家只得这一张床,我如果不上,那只得去睡沙发,可如果我上了,那岂不成**史迪文了。
“我们逢场作戏作了两年了,你今天作不下去了?”史迪文站在我背后,套用我的话。
“我说过,我们的关系结束了。”我嗫嚅。
“什么关系?”史迪文问。他的双手自后捏住了我的双肩。
我有些瑟缩,所以有些结巴:“男,男女关系。”
史迪文的手用了两下力,随后放开了我:“哈,你这女人,一直这么有个性。好了,我也不问你为什么了。睡觉吧,男女同床不代表男女关系,对吧?”我回身,正好捕捉到史迪文黯淡的眼神。他一尴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摇着我的胳膊跟我撒娇道:“你厌倦我了是不是?好讨厌啊,你竟然厌倦我了。”
我抽回胳膊,真想扇他一巴掌。
我先睡了,睡在了我所熟悉的床的左半边。躺下之前,我抱着枕头用力闻了闻,没有女人的香。我还在床单上搜寻了一番,想看看有没有一两根长发,不过,史迪文的床单是深蓝色的,我什么也搜不出来。躺下后,我迅速陷入了朦胧中,仿佛比在自己家,自己的床上还要松懈,还要舒服。我好像从来没有直接在这张床上入睡过,过去,我和史迪文总会先云雨一番的。他身体的重量,他薄薄的双唇和温润的舌头,他的动作,他的力量,若隐若现。
史迪文来了。我闭着眼,感受着右半边的床向下陷了陷。我背对着他,朦胧已渐渐退去,但我执意不睁开眼,装睡装得彻底。史迪文轻手轻脚向我靠了过来,自我背后抱住了我。他的吻印在了我的脑后,我的长发上。我咬紧了下唇:史迪文,你也曾这么吻住那系淡紫色发带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