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仅26岁的突刺大队最年轻地连级主官,又怎么可能有能力去质疑军区下的决心呢?其实这个问题也困扰着突刺大队的所有主官,江安杰暂时提出了组建一个专门出任务的作战单位,其他的营迁,就暂时作为选拔队吧。
两天后,将工作交卸给崔泽的曲明俊带着一个排长赶到了团里报道,这次带新兵依然是准备住在他们原来住过的那个单独成一片院落的两层小楼。这次冯邵军也跟着来了,曲明俊和冯邵军兄弟两个人相视一笑,当年他们一起在这里吃苦受罪挨整挨骂,现在他们又成了那个去整别人的角色,真是世事无常,人生奇妙啊。
很自然的,这片被围墙围起来的小小独立天地又挂上了“欢迎新战友”的横幅,在“新兵”们到来的前几夭,曲明俊他们则是忙着清领器材,登记造册,划分任务,拟定训练计划等等。这次新兵连的连长自然是周瑞,曲明俊他们则是作为了教官。
很快“新乓”们在军区集中后,才被统一送到了突刺大队。这是因为突刺大队的驻地对外都是保密的,这里的警戒也非常严,远离营区五公里外就有了岗哨,自然不可能直接告诉“新兵”们到突刺大队报道。当年曲明俊他们报道,也是先到的军区后才被送了过来。
就是打死曲明俊和冯邵军,他们也不会想到,这次来报道的居然会有他们的熟人。
王缙从军区送他们的大轿车上跳下,极其兴奋地四处打量着院子里的设施,脑袋还没转个一百八十度呢,就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曲明俊和冯邵军,立时兴奋地挥起手来,要不是有教官正在喊着集合列队,怕是这小子早就大喊着曲哥冯哥的冲了上去。
要知道毕业分配后这小子居然没来过一个电话,不过好像自己也没给他打过电话,看来都是懒人啊,曲明俊有些汗颜了。不过这小子怎么会来突刺大队的?曲明俊扭头看了看冯邵军,冯邵军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也不清楚,兄弟二人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原来这小子分到某机械化师后就进了该师的装甲侦察营。很快“山人”王缙就打听到了每年可以通过选拔入选突刺大队,这小子的心眼就活泛了起来,拼命地训练,拼命的表现。原本他还打算多锻炼两年,等职务高一些再去突刺大队,也让曲哥看看自己表现还是不错的。可是一听说今年最后一次突刺大队考核选拔新兵了,他再也忍不住了,靠着自己的成绩和好人缘,获得了集团军推荐的名额,这么跑到了突刺大队。
没说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么,周瑞自然把江安杰那一套下马威发挥地有过之而无不及,既然不是寒冬,脱衣服也没啥必要,干脆放下背包直接就拉出去越野长跑,一口气就是三、四个小时出去了,等一群软了腿的家伙互相扶持着回到营房的时候,突刺大队的救火车早就被周瑞找人开了过来。等指挥那帮家伙在一处台子上战好后,曲明俊抱着高压水龙头就对着他们冲击起来。
连续被水冲翻了好几个人。王缙都险些没能支持的住,这还是亏了曲明俊看在自己小兄弟的份上。一瞧情况不对立刻转移了高压水龙的指向,不然这小子怕就是跟着前面翻倒的几个人一样,只有打背包回家的命了。
晚上没吃饭,半夜连续骚扰不让睡觉,早晨四点钟就吹哨紧急集合拉出去武装越野。吃完每人只有一个馒头的早饭后,上午曲明俊他们就把这群精神恍惚地“新兵”们拉到了射击场开始了射击考核,下午则是武装泅渡三公里。
“嗯,你别说,王缙这小子的射击成绩不差。还有,他特长里面还写了各类车辆驾驶,看来在野战军,他也没少练。”第三天上午,冯邵军看着成绩单满意地说。
“这两天怕是折腾苦了他们了。”曲明俊笑着坐在沙滩椅上,拿着一瓶矿泉水。头顶上遮阳伞把阳光给挡了个严严实实,一派夏日沙滩享受的模样。可他却是坐在四百米障碍中练场的旁边。训练场里面,跌跌撞撞的“新兵”们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进行着武装四百米障碍越野。
刚跑了一个来回的王缙哀怨地看了旁边翘着二郎腿戴着墨镜享受的曲明俊,心下说不出是个啥滋味,来突刺大队第三天了,连个招呼都没有,瞧瞧现在,还端着一瓶冒着凉气地矿泉水躲在太阳伞下面享受。兄弟现在衣服上全是盐渍了,都快虚脱了,您也不说照顾下。
曲明俊注意到了王缙的眼神,差点儿把嘴里地那口水喷出来,赶紧伸手摸了摸下巴,嗯哼了两声做大公无私正儿八经的模样。好久没见了,逗逗这小子也不赖。
三天地考验加考核过去了,该走的基本都被遣返了,剩下的这群不到一百名的小子就是最后一批有基础的突刺大队“新兵”了,想到这里曲明俊有些郁闷起来,自己连里地训练大纲怕是白做了,年底还得为那些新兵重新开训练大纲,哎,来了突刺大队还得从立正敬礼教起,真他娘的算什么事啊。
现在曲明俊、冯邵军、崔泽和王缙哥四个正坐在家属院的小饭店里面,三天的训练考核完毕后,王缙以中游偏上的成绩被留了下来,到了这时候,曲明俊才笑眯眯地把他叫了出来,跟周瑞打了声招呼,带他出来跟老同学们见个面,吃个饭。
毕业四年了,兄弟重新聚首,虽然碍着新兵连大家都没敢喝酒,但难以忘怀的兄弟情谊,同窗时光,尽在一席嬉笑怒骂之中。看来,要是方便的话,找个什么时候把所有十四队的兄弟们都聚一下就好了,曲明俊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