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他只能在心底苦笑一下,这个时候他只能考虑自己这五个兄弟了。说到底,阿穆拉普他们是塔纳人,加上政府军背景,怎么也不可能从这次政变中抽身而出。可曲明俊他们兄弟五人不一样,毕竟塔纳谁当权对他们来说都没什么实际关系,如果非要把大家楞绑在一起,除了外交影响不说,就是曲明俊他们自己兄弟五个怕是也没什么好结果。
让曲明俊没想到的是,车队一路风驰电掣地驶过塔纳首都卡拉姆尔,开到了距离首都约有十几公里的一处山凹里面,七转八弯后开到了一处有电网高墙岗哨的建筑物里面,然后把一车人会部撵下车,塞进了这个一看就是监狱的房子里面。
这一次叛军没人听曲明俊他们说话,直接围了上来用枪口威逼着曲明俊他们进了监狱内。不过还好,他们兄弟五个人并没有被分开,还给安置了一间看起来比较干净的靠近窗户的监房里面。而阿穆拉普他们,则是不客气十几个人一组,塞进了比曲明俊他们这个面积还要小的黑乎乎的监房里。
夜已经深了,根本不听曲明俊他们抗议的叛军士兵们干脆利落地把铁门一锁,转身就走,看都不看一眼。曲明俊他们兄弟五个只能愤怒地回到屋子里面,坐到了看上去像是床的那个铺着稻草的角落处。
房间不大,高度也一般,建房的材料用的是大块的像是采自附近山区的石块,也没有内装修,显得倒是非常粗犷而别有风味。屋子的顶上吊着一个半死不活昏黄的灯泡,勉强算是给屋内打了一个照明,铁栅栏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对面是石壁,曲明俊他们无法看到两侧的监房,也不晓得阿穆拉普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监房里面除了他们坐着的地方铺了一些带有霉味的稻草算是床,在对角的角落里面还放着一个木桶,崔泽走过去看了一下,顿时被臊臭味熏得恶心起来。
“妈的,够简单的。稻草加马桶。还不如咱们禁闭室呢,真拿当咱们当囚犯了么?”崔泽骂骂咧咧地走回来坐下。
王缙有些沮丧,原本第一次出这种出国的任务,说是当顾问或者教官来,还以为是个美差呢,没想到一下飞机就成了囚犯,这他妈地人生际遇也太无常了吧?
冯邵军拍了拍王缙地肩膀,冲着大家勉强笑了一下。训,没事,咱们国内也知道咱们到了这里,就算这帮子叛军不主动放咱们出去,他们也会通过各种渠道营救我们的,暂时咱们哥几个就委屈几天吧。”
曲明俊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都怪我,假如当初我坚持要求飞机在临近机场降落就好了。”
“这话可不对了,你难道愿意现在这样吗?这事不怪你,那帮子在咱们那里受训的塔纳傻蛋们满脑子乐观主义,还说什么肯定是政府军占了上风,这下好了吧?妈的人家三小时不到就颠覆了你们政府了。这政府军都什么破素质!”崔泽愤愤不平。
司马青咧嘴笑了一下“算了,左右是没有办法!先等着看吧。对了,我肚子可他妈的饿了,这群混蛋难道不送晚饭的么?”
崔泽皱了皱眉头,突然大步走到铁栅栏门口“哐当哐当”开始拍打起来铁门,大声用英语喊着“food!食物!”
过了好一阵子。才听到走廊一头传来脚步声音。崔泽停下拍打伸着脑袋看了一下,嘿,还真有用。一个叛军拎着一袋子面包和一桶水走了过来。
这个叛军士兵没说话,走到曲明俊他们监房,将面包从栅栏的缝隙内塞了进去,水桶就放到了门外面,还递给了崔泽一个当地特有地长柄勺子似的东西,可以用来喝水。然后他转身就走,连一句话都不多说。
崔泽没多想。赶紧招呼自己兄弟们过来吃东西。虽然是一袋面包,但算下来一个人也就一个多一点儿。不过这东西倒是显得非常厚实,还硬邦邦的,感觉跟俄罗斯的列巴比较像,看上去倒是比国内卖的小面包能充饥。
味道不咋地,像是放了好几天地东西了。曲明俊他们五个人吃的有些皱眉头,不过还是努力咽了下去。不管何时何地,总得保证自己的体力,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应付。这一点,曲明俊他们五个人非常清楚。再说了,野外生存的时候,血呼拉哧的东西都生吃过,还怕吃不下这么几个放了一段时间的硬面包么?
吃过面包,喝过水,曲明俊他们才反应过来,怎么那叛军士兵就进来了一次?难道只给自己送饭么?果不其然,过了好半天,旁边的几个监房也开始吆喝了起来,听声音阿穆拉普他们也是在喊着要食品,可惜这次可没人响应他们了。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夜,也不知道自己做没做梦。第二天的阳光射进屋子后,立刻让强迫自己睡着地曲明俊他们醒了过来。早饭时间,叛军士兵又一次给曲明俊他们送过来一些吃的。阿穆拉普那边,则是只送了一些饮水。
曲明俊他们强烈要求跟叛军头脑见面,可惜依然没人理他们。到了中午,几乎饿了一天的阿穆拉普他们终于跟曲明俊他们一样,吃到了一些勉强可以充饥的东西,不过看那形状和数量,似乎比曲明俊他们又低了一个层次。
“有人吗?出来一个说话,我们要见你们长官!我们抗议!”曲明俊一天连续在几个时段都要拍着铁门呐喊几次,可惜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妈的,这帮叛军想什么呢?国内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消息,展开了营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