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略加思索说道“将军,樊城南门靠近襄水,我军士卒多生于北方,只熟弓马,不习水性,如城内敌军弃城往襄水而逃,确是不易追杀,末将以为当增强南门防御,断其退路。”
曹仁点头赞道“文则顾虑周全,弃城而逃不可不防,本将亲率五千铁骑居中策应,文则亲领一军驻防南门,如此方能万无一失,公嗣只管督军破城斩将杀敌,如何?” “谨遵将令。”于禁、韩浩赶忙起身应道。
曹仁手执大碗,起身说道“军中不能饮酒,本将以水代酒敬两位将军一杯,祝两位将军大胜破敌,明天于樊城相聚。”
“谢将军。”三人一饮而尽。
樊城城楼。
大山的肩膀处裹着厚厚的纱布,由于裹的太厚,皮甲已经穿不上了,大山也不在乎,准备就这样赤着上身上阵杀敌,但刘封不同意,硬是让他穿上皮甲,肩膀处穿不上去刘封拔出青锋利将皮甲肩膀位置划了开来,套了上去。
看着大公子倔强的模样,大山感觉心里有点酸酸的。
不一会儿,经过刘封修改过的皮甲已经“套”在了大山的身上,刘封觉得很满意,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虽然他知道面对敌人的长弓硬弩,刀枪剑戟,这个粗糙的皮甲没有多大的效果,但是多一层防护,多一份准备,生命也多了一份保障。
抬头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刘封长叹一声,兴奋的神气随之去。“也许今天我就将埋骨于此,也许我将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刘封十六年的青春真正有记忆的只有三年,真正充实的三年,除了习武练剑,饱读兵书之外,能让他记忆深刻的便是舅舅、舅妈以及现在的义父、三叔、赵叔叔等人,仰望着黑暗的在空,刘封的思绪飘飞。
大山看着大公子年轻脸庞,充满活力的长发感慨颇多,原本大公子应该是左将军一起撤往襄阳,但大公子执意要替左将军断后,陪同数千士卒共抗曹军,这份勇气,这种执著,让大山他们钦佩不已。如今曹军大军被挡在这里,但是也将他们陷入了必死之局。
“大公子,有一事小人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大山想到自己就快死了,也没啥好顾忌的,便提起胆量,向沉思中的刘封说道。
刘封缓缓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大山“山叔,你是我义父的护卫,又是从起兵之初就跟随我义父的老兵,于公于私我都算你的晚辈,叫你一声叔叔并不为过,我都说了好几次了,你也不要叫我大公子了,干脆唤我名字就行了。你要再自称小人,那我真不知如何相处了。”
“这,大公子,尊卑有序,岂可乱来” “好了,好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雷虎这样、田雄这样、黑子这样,你也是这样,唉,我们都快要死了,还在乎这个,什么长幼尊卑,我最讨厌这个,人都是平等的,哪来这么多的尊卑贵重。”
大山愣了半天,但是这声刘封却始终唤不出口,不由苦笑一声“大公子,我们各叫各的,不必再争论了,今晚突围,也许我们都将死在这里,所以小人有几句话放在心里不吐不快,纵然不对,大公子也不要见怪。”
刘封十分疑惑,不知大山这个彪悍无比的亲卫典百人将为何如此吞吞吐吐。
“大公子,在我看来,军司马刘大人此次让你领假司马,暂代军司马一职,恐怕是想让大公子作个替死鬼。”
“什么?”刘封骇然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