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沉的号角之声在城楼上响起,紧接着四周发出了回应,一阵接着一阵的号角之声连绵不绝,充斥着八方,如同一声声闷雷,催促着半睡半醒间的士卒。
马蹄阵阵,尘土飞扬,晨曦之中,一队悍卒手挚战旗,纵马飞奔冲出了新丰城东面城门,驰骋在前的悍卒弓着身躯,身体几乎贴在马背之上,飞扬的马鞭不断的催促着战马加速,而如同众星捧月一般护卫在中央的掌旗兵,却是努力的挺直着身躯,努力的让战旗竖的更高,迎面扑来的劲风,割的两耳生疼,吹的睁不开眼睛,但那挺直的身躯依旧,一如那杆笔直的战旗。
大氅迎开飘飞,像是一片片云朵守护在战旗的四侧,四周的号角之声此起伏彼,但当这队悍卒几乎同时吹响号角之时,裂石穿云,苍穹四寂,四周都显得安静了下来。只是一瞬间的沉寂,四周蓦然炸响,巨大的咆哮之声恍若惊涛骇浪袭来,无数匹战马、无数的战旗瞬间冲出了营帐,出现在新丰城外的平原之上,一队队铁骑交错纵横,却又井然有序,在一面面战旗的指挥下,这一队队的铁骑便像是一道道江流一般,沿着奇异的轨迹汇合在了一起,形成一片汪洋。
马超等待了几日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要去长安,要去与阎行做个了断。虽然阎行帐下兵力超过他们甚多,虽然胖子和棍子地铁骑在一旁虎视眈眈,但马超不在乎。也不担心,他相信手下的这些兄弟,就像相信自己一样,马超相信,西凉男儿,乃天下最悍勇的士卒,西凉铁骑乃天下最悍勇地马军,他们击败过东羌人。击败过南匈奴人,即便是将匈奴人几乎杀绝的鲜卑人来袭,也不曾在他们身上讨得一点好处。
这一次,马超的目标成了西凉人,成了先生的中军,他此去乃是为了却一断恩怨,了却西凉军如今各自为战的局面,他要当大帅,他要像边章、韩遂那样,成为总掌西凉大权。。带着西疆大军纵横天下,让西凉人有饭吃,有衣服穿的大帅。
古风一扫往日的颓丧,他在亲兵的帮助下,套上了战甲,战甲很笨重,穿在身上不舒服,但古风却离不开他,冲锋陷阵,面对排山倒海一样涌来地敌人。我看^书^斋即便你再勇猛,武艺再高强也没有用,无数的刀枪剑戟会刺中你,无数的箭矢指着你。想活命,就得靠这个,靠这个笨重的战甲抵挡敌人的攻击。
古风纵马巡阵,两名亲兵紧执白马羌战旗紧随其后,三人三骑在千军万马之中显得很渺小,可那面红火的战旗,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睛,火红的旗面上。一匹白马仰头长嘶。如同在向苍天咆哮,让人热血沸腾。
别看古风平时粗鲁不堪。但在族中悍卒面前却是颇有威信,一看到白马羌的战旗出现,欢呼之声便随即传来,五千羌骑极短的时间内便已完成了集结,如今正在调整着战阵,看到渠帅飞马巡阵,五千羌骑放声欢呼。“神驹!”
“神驹”
声音由小变大,先是一队,再到一个百人队,随即蔓延至千人队,只是瞬间,五千白马羌骑同时放声欢呼,声势震天。
古风面对着五千儿郎,心中却是将马超地祖宗八代都骂翻了,西凉的仗已经打完了,三辅也拿下来了,原本以为可以安安心心的过上一段舒服的日子,谁知道小白脸这个疯子又要和阎行开战,这仗打下来,族里的五千勇士还能剩下多少人?古风不知道。一想到这些兄弟即将战死异乡,古风的心情低落了下来,他纵马飞奔,仰天叹道:“沮各裟!沮各裟”音译:juesh羌语回家的意思!
两名亲兵先是一愣,随即附声高呼道:“沮各裟!沮各裟!”
声音虽小,但在声浪滚滚的战阵前,显得很特殊,也很刺耳,听的不是很真切的阵中士卒有点不敢相信,一直盯着三人地嘴形,待到确认没错之后,方才随之高吼起来,许多羌骑悍卒傻愣了半晌之后,蓦然滑下泪来,回家了,终于要回家了!
古风巡完阵后,心中百味横阵。回到东城门下时,马超还没有来,越哈吉则已候在了那里,看到古风气喘吁吁的过来,越哈吉冲着古风竖了竖拇指“锤子,怪不得副帅不管去哪都要带上你,白马羌的勇士不愧是纵横草原的神驹啊,佩服佩服!”
古风正闹心,一点也不像越哈吉那般开心,鄙夷地看着他头上的汉人兜鍪,古风嘲笑道:“老越,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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