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念在小人冒生命之险赶来阳平关相助,能否通融一下,小人只求南和先生简相一面,绝不多做他求!”
刘封本就没有约束张裕给不给人相面,那都是魏延、阿多吉等一帮家伙搞出来的事,这个时候他也不便解释,只是对着张裕说道:“那先生不妨替阎从事相一相吧!”
张裕点了点头,放下心来,径自走到阎圃前面,举目平视,神情自若,一改先前颓丧模样,显得自信满满。
而阎圃也是知趣的立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了,帐中很安静,几个人都保持着模样在那,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王威从始至终都没有吭声,仿佛整个人都不存在一般。
张裕凝神观望半晌,终于开口说道:“阎功曹前途多遇贵人,后半生贵不可言,封侯拜将只是早晚之事!”刘封差点扑通一声跌倒,这个张裕真是骗死人不偿命啊,给人相面,就没有听过一句坏话,说自己有帝王之相,说魏大麻子将来能威震朝堂,说阿多吉可以当蛮王,反正就是扯淡,扯的离谱异常,这也是魏大麻子要拿刀阉了他的原因,魏延有多少能奈,他自己最清楚,说他以后能威震朝堂,这种人他也会信?
现在倒好,又来骗人了,刘封一想到这个神棍现在还是自己帐下从事,一张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而阎圃的反应倒是大大出乎了刘封的想象,阎圃从揖至地,对张裕恭敬至极,口中更是感激万分,几乎将那个神棍当做爹娘来拜了。
刘封感慨万分,先前对于阎圃地好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种人,看样子也就是长的好看,能说会道而已,尽然对一个胡言乱语之人信奉如此,能有多少水平,可想而知,罢了,本就没有指望这人能干嘛,只求他绘制的汉中地图,不要出什么差错便行了。
打发了阎圃,刘封立即找来庞统,不管阎圃此人是否真有水平,但张鲁这条大鱼还是有所期盼的,不过阎圃此人身份尚未确实,是否张鲁所派也未查明,刘封需要庞统给他拿主意,这种事,先生极为擅长。
庞统来的倒是很快,显然没有逛远,庞统一进帐来,刘封便迫不急待地将阎圃此来,张鲁欲与他联手地事情说了出来。
庞统听完未并出声,而是看向一旁的王威,轻笑着问道:“王叔义,你一向自诩有才,何不为伯威解忧?”
王威知道这个黑皮矮子在嘲讽自己,但若比才干,确实拍马也难以追上,只能认栽,叹息着说道:“威不过是萤火之光,岂能与先生皓月之辉相争,先生莫要取笑我了,否则威一时想不开,拔刀自刎,先生难免也会遭伯威埋怨。”
庞统一听这小子说地狗屁不通,尽然扯到自刎上来了,不由哈哈大笑道:“王叔义,当年镇南将军将你倚为左臂右膀,平定蛮夷之时,亦是意气风发,怎么长了几岁,就变成这副熊样了?”
刘封一听这两人又要耍嘴皮子了,顿感头痛,出言接道:“先生,还是早些定计,如何解决眼前之难题吧!马超何时返回汉谁也不知道,时间可是很紧呐!”
“伯威不是不想来汉中么?如今倒是着急起来了!”庞统说完,刘封一脸苦意,正要争辩,庞统已是笑了起来,挥手说道:“哈哈整日闷在军帐之中,无聊至极,与伯威、叔义开开玩笑,活跃气氛而已,两位万莫放在心上!”
两人哭笑不得,只能连道“哪里,哪里!”其实心里早已将庞统痛骂了好几番了。
只见庞统这时倒是神情严肃起来,缓缓道:“伯威其实完全可以当阎圃没有来过!”
“先生此话何意?”
“若是张鲁真有如此能奈,他还要跑到深山老林间依仗蛮人?还会让阎圃前来商讨联盟之事?照他说的如此轻松,取南乡、成固、赤阪、黄金等地易如反掌,他还不早就取了,他能取这些城池,再以昔日之影响登高一呼,那杨松在南郑还有活路?其实这些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杨松不是傻子,他在张鲁帐下这么多年,张鲁有多少本事,他知道的清楚,假如张鲁真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杨松也必定做好了防范,否则张鲁不会如此无计可施。”
“伯威,争城夺地,光靠嘴巴是没有用的,打仗,还是靠实力呐!不要有太多的想法,想夺汉中,还是打吧!击溃杨松,夺下沔阳和定军山,才有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