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缆的地气指标等数据都没有测量。”
李副局长点头总结道:“嗯。也就是加强管理。”然后问道,“还有吗?”
薛华鼎摇头道:“我就想到这些。”
李副局长道:“好,这次恐怕还是需要你整理一下,做一个书面材料。我想,你准备在本周星期五上午的局办公会议上做一个专题发言。我会为你说话的,我相信通过我和你们电信股的共同努力,我们的通信质量一定会上一个台阶。小薛,谢谢你,你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思路。”说完,他站起来走到薛华鼎身边,温和地拍了拍薛华鼎的肩膀,将薛华鼎客气地送出了办公室。
从李副局长的办公室出来,薛华鼎还有点做梦的感觉:他怎么一下变得这么好?而且好得有点点过分了吧?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薛华鼎自己问自己,“难道以前错怪他了?”
回到办公室的薛华鼎还没有坐下,张灿就对他说道:“股长,我们下午要到市局参加会议,你还记得不?刚才办公室又打电话过来了。”
“哦,不是你提醒我还真忘记了。”薛华鼎坐下来,一边翻找资料准备专题发言材料,一边随口问道,“一些什么人参加?局里有车去吗?”
“我们股里的人都去。全县班组长以上的干部和所有管理人员都去,是全地区通信建设会议。局里租了一部中巴车送我们。”张灿回答薛华鼎的询问,并为薛华鼎泡了一杯热茶,双手捧着放在他的桌子上,“薛股长,请喝茶。”
“谢谢,我都不好意思了,还麻烦你泡茶。”薛华鼎看她年纪比自己大好多,确实有点过意不去。想不到原来担心她不服自己管,她现在却是最服从自己的管理员,除了蔡志勇。其实蔡志勇还没有她这么巴结自己,对,有点巴结的味道。蔡志勇只是自己暗地里的盟友,表面上他跟其他差不多,甚至比别人对自己还更多一点点疏远。
“有什么不好意思?”张灿听了薛华鼎的感谢,心里很满足,神态象女孩子一样扭了一下身体,笑问道:“不喜欢我泡的,只喜欢年轻妹子泡的吧?”
“嘿嘿,哪里啊,我是说应该男士是为女士服务,你却倒过来了。”本来想说我比你还小,怎么好意思麻烦,但还是转了一句另外的话说出来。
“我这个女人可没有享受过什么男士的服务。”张灿的话里有点哀怨的味道,她随即笑道,“呵呵,你是我的顶头上司,又比我小,象我的弟弟一样,当然要照顾你了。股长,不会嫌我这个姐姐丑吧?”
“你这么漂亮怎么说丑呢。那我以后就叫你张姐了。”薛华鼎笑道,将找到的资料放在茶杯边。
“太好了。今后你的茶就由我这个当姐姐包了。”张灿笑道。
林白山一边抓着保温瓶往自己的茶杯里倒水一边笑着道:“张姐,我、小蔡和马敬堂都喊你张姐,你是不是每天也帮我们泡茶?”
“想得美!等你们当了股长再说。”张灿回到自己的座位前,笑道。
“只巴结当官的不好吧?”林白山笑道。
“呵呵,巴结当官的好不好不用你管。我巴结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张灿笑着问。
“评先进个人的时候我可以投你一票。哈哈,怎么样?”林白山笑问。
“稀罕,不就一个高压锅吗?”张灿白了林白山一眼,“你要不投我的票,看我饶得了你。”
“今年又是奖高压锅?”林白山问。
“你以为是什么?她店里的高压锅还积压了好多呢。”张灿生气地说道。
这时曾国华抬头说道:“你们少说几句吧。这么大声不怕人听见?”
林白山马上住了嘴。
张灿冷笑一声,道:“局里哪个不知,你怕他我可不怕他……”嘴里说的这么硬但话还是小了许多。
薛华鼎知道他们嘴里的他和她是谁,局门口的商店就是孙副局长的退休老婆承包的。去年用的是高压锅做的先进个人奖品,有不少人有意见:现在谁家里没有高压锅?
办公室里一下静了下来,薛华鼎将资料归在一边后,却认真地审核着县城市话的进户工程的设计图纸,就设计中存在的问题与负责机线管理的老曾进行商量,因为这件事最急。
作为不懂户线工程的薛华鼎与老曾交谈的口气都是询问和讨论,不敢因为自己是他的领导而轻易发表自己的见解,这让老曾很舒心的将一些基本常识和有关技巧告诉给他。
中午一吃完中饭,局所有班组、中心主任以上的人都前往市局。大家都挤坐在局里租一部中巴车里,只有唐局长坐他的那部新买进来的豪华桑塔纳轿车去的,当然几个副局长也挤了上去。
难得的休闲,一车子人自然谈笑风生,几个老油条不断地说一些晕段子或有色笑话,让车里的笑声一阵接着一阵。车上有六个女的,四个包括张灿坐在车的最后面,小声地说着话。坐在靠前面的二个女人:一个是财务股报帐台的主任,年纪四十五岁左右;一个是办公室资料管理员,二十出头才结婚不久。二人在这帮男人中听的尽是些男女方面的事,二人都脸红耳赤,但她们也没有出言阻止别人说,也没有主动到后面去,就这么听着,不发一言,显然她们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
薛华鼎原以为人事老资股股长老庞会反感这些谈笑,因为他给自己的经常是一幅严肃的面孔,加上他年纪较大,又抓职工的入局教育。
但出乎薛华鼎预料的是年老的老庞竟然还是一个活跃分子,好几个黄色笑话都还是他说出来的。而且最让薛华鼎感到尴尬的是他说黄色笑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看着财务股报帐台的那个女主任,让她不时低头浅笑,脸色通红。
中巴车司机都笑道:“邮电局的人真是不同凡响啊,男女老少可以齐上阵。”
薛华鼎虽然是色鬼一个,但还是不太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男女下半身,所以把头转向窗外,看着马路边的行人、树木。
他不愿意参加并不意味着别人就放过他,有人还想逗一逗他呢。
“薛股长,害羞啊?”老庞笑着问道。
“庞股长,你就不要毒害青少年了。我们薛股长恐怕什么都不懂。”邮政股长秦股长笑道。
“秦股长,这你就外行了,现在的学生小学就谈恋爱,一直摸着小姑娘的胸脯长大的。我们薛股长长的又帅,就是他不想,别人也会扯起他的手往衣服地插。”安保股的梁股长笑道。
“薛股长,你跟你女同学面对面打过扑克牌没有?”老庞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