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继续说:“她还说她喜欢和你在一起时候一起谈论诗歌,沉浸在文学艺术的殿堂让她每次都觉得时间很短暂,很短暂。”
我说:“这个这个”
林玲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掐在我的腰上:“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讨论诗歌了?”
她捏的一点都不疼,反而捏的我很舒服,但我还是要配合着要高声叫,我嘶嘶呀呀地说:“这个,这个,不是赵不凡弄了个文学社嘛,他抓壮丁让我帮他油印校刊。”
林玲说:“他怎么就不叫别人?”
我说:“这个,可能他认为我是一个文学青年吧。”
林玲又来掐我,我躲闪着,并且咯咯笑,然后我长大了嘴巴,我一下站住,林玲也站住了,她也看到。
叶飞荷的手正跨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臂弯上,从幽深的小巷里走出来。
叶飞荷看到我和林玲也楞了,但随机笑语盈盈,打招呼:“张进,林玲,你们放学了?”
林玲说:“恩,也老师好。”林玲不愧是当班长的,虽然她平时很温柔,但遇事却会落落大方,一点也不扭捏。
林玲推了我一下,我这会才反映过来,不再盯着那男人看,忙说:“叶老师好。”
叶飞荷点头,看看身边的男人,男人笑了笑,问叶飞荷:“你们班学生?”
叶飞荷说:“是的,他们可是我们班里成绩最好的两个。”
男人点头,却没有说话,叶飞荷和我们说再见,然后就走了。
我望着他们的背景,有些发呆。
林玲说:“张进,张进。”
我没吭声。
林玲推了我一把:“傻了?你看什么?”
我说:“听贺大嘴说叶老师正和市里的一个秘书谈恋爱,这个男人就是?他可四十多了哦。”
林玲说:“四十就不能是秘书了?市里的秘书也是官。当官就不能和你一样年龄大。”
我不置可否,我可不相信这人是秘书,而且这个人我认识。
他就是那天我在弱女姐住的那晚,来敲门的那个人。
弱女姐那天不是说他是什么市长吗?怎么今天又成了秘书了?究竟是市长还是秘书?
我有些弄不明白。
林玲说:“人家是不是秘书也和你无关,你别转移话题,你给我说,你除了和田春花谈诗歌谈文学,你们还干什么了?”
我和田春花还做什么了?我仔细想,然后我确认我和她除了谈谈文学之类再就什么都没谈过。只不过,我和田春花谈文学谈诗歌的地点却有点不对劲。
高二开学不久,有一天田春花跑来问我住在什么地方。
郑经仁让一中扩招,原本一中一个年纪只有五个班两百人,但郑经仁说一个重点高中这样的规模太小了,还说要什么规模化办学,那些新词我都不懂,我只知道郑经仁把五个班扩充到十个班以后,弄的学校宿舍紧张,所以全部的高二学生都不让住校了,都被赶出去在学校周围自己租房子。
我现在是进哥,找房子这事不用我自己出去找。力男哥知道以后就让大鸟他们在一中旁边给我找了一个便宜的小院,别人都是租住在居民家里,一个月十几块钱,一般要几个人合租一间。我住这个独院可就太过奢侈,但力男哥说他要来和我合租,我也就同意了。
张力男最近看上了一个高三的女生,很快就陷入了情网,每天都跑来一中找我。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是借口,那女生才是最终目标。按照张力男的话来说,为了能更好地保护好女生努力学习,所以他才搬到了学校附近,细心呵护。
我见田春花问我,也没在意,随便就说了。但过了没多久,我就发现田春花成了我邻居。
我住的院子开在西侧门,正南面是另一排房子,那房子的主人也把房子出租给了一中学生,其中有一间的后窗户,正对着我的院子,田春花就住在了哪里。
太近了,她只要推开窗子那么一跳,就会跳到院子里,连门都不用走,有一次她就是拿了一本红楼梦跳了过来,要和我讨论贾宝玉如何初试云雨情。
我心里暗自佩服,这田春花也真有本事,竟然能租到我的对面当了我的邻居,但我又有点担心,虽然被人追的感觉很好,会有一种很牛逼的满足感,但我又实在害怕林玲知道这事,要是林玲知道了,不知道她会怎么想。估计连手都不会让我摸了。